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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月光如水,透窗而入,將窗上的花紋雕刻入地。

然後樓牧便看到房門口不知何時緘默立了一個人。

那人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絕色容貌,模樣倒比之前重傷時豐潤了不少。只是他如今用上一根紅色髮帶半挽三千青絲,在月色潤澤下添襯出幾許難以名狀的妖媚來。

不是那一日被他折斷手腕脅持在身的雲棲,又能是誰?

樓牧又喜又怒,一瞬間腦子中湧出許多話要問他。當時為何要對自己痛下殺手?如今自己又是身在何地?為何會被囚禁?

可話到嘴邊,他只問:“你受的傷都好了嗎?”

當日雲棲奇經八脈俱斷,已近彌留,又被樓牧在自衛之時折斷手腕,因此樓牧忍不住詢問他的傷勢。

雲棲有些古怪地看了看他,隨即含糊“嗯”了一聲,徑直走向樓牧。

樓牧警覺,苦於自己使不出內力,只好往床裡半退,喝道:“你敢亂來我就咬舌自盡。”

他早已深知囚禁他的人並不希望他死,因此才敢如此拿命威脅。

雲棲卻對他的威脅毫無反應,一直走到床前方才立定。

然後他突然伸手,抽走了自己的衣帶。

玄黑的外衫在月色裡跌落。

哪有人動粗前自己先脫衣服的?樓牧一愣,不由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雲棲皺眉瞧他一眼,甚是不耐煩地回道:“你不是吵著罵著要上長得女相的活男人嗎?”

樓牧聞言莫名轉了好心情,調笑道:“我只說一句我要上長得女相的活男人,你就巴巴趕過來了?”

“是我師父讓我來的。”雲棲的語調並無起伏,“他說時間緊迫,如今只有我能取悅你。”

一邊說他一邊把自己的中衣也褪了下來,只留頭上那一根桃色帶子,糾纏縈繞住幾縷烏黑髮絲,順著朦朧月光無聲瀉下,一直蜿蜒到他白皙而精碩的胸口,和胸口前那兩朵殷紅而綽約的茱萸小花遙遙呼應相得益彰。

樓牧頓時有一種被鼻血溺斃的窒息感。

雲棲已經轉身就走到一根床柱前,背朝樓牧伸手抱住了它。

這個姿勢樓牧記得。

以前雲棲求自己不要挑他經脈的時候,就曾這樣抱住過一棵大樹。

當時荒郊野外朔風橫吹,他對自己道:他只會這一種姿勢。

樓牧不由噗哧一笑:“你還真是隻會這一種姿勢啊?”

雲棲越發得不耐煩,扭頭瞪了樓牧一眼,道:“不遂你心願你便要扔人肉包子吵鬧,如今遂你心願你又羅哩八嗦磨磨蹭蹭。你到底還要不要上我?”

樓牧趕緊止笑,眯眼打量他。

乳白的月色一寸一寸在他身上流淌而過。光潔的後背,微翹的臀部,修長的雙腿,雖說神情冷淡了一些,可玉體橫陳活色生香,縱使大羅神仙看了也抵擋不住啊!

放著白白嫩嫩豆腐不吃,從來不是樓牧行事的風格。更何況這是一塊他一路唸叨了多日的上好豆腐。

樓牧明白自己當下並無性命之虞,因此也顧不得其他,跳下床來伸手,直接摟上雲棲的腰。

“當然要上!”他堅定嚷一句,順勢就從背後把雲棲屈膝抱上了床,補充道:“不過我更喜歡這個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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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棲背對樓牧跪在床上,並不接話也並沒有反抗他,只是以肘支褥微微垂頭,一副“悉聽尊便任君操我”的順從模樣。

想當初在樓外樓,樓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與雲棲鬥智鬥勇,也不曾換來今日的大好局面。

樓牧頗為感慨,一隻手當即沿著雲棲的腰下滑,一直伸到他的股瓣深處。

“這回裡面沒有藏毒吧?”他按了按雲棲的後庭嘿笑著問。

雲棲扭頭斜他一眼,再次皺眉道:“又不是拜佛唸經,上個人你廢話還這麼多?”

“這你就不懂了。”樓牧連忙一本正經道,“依我之見,床笫之歡,前戲是頂頂重要的。”

雲棲無甚表情地看了看他,然後便將頭重新扭了回去。

“隨你。”他應道,“你覺得怎麼爽就怎麼來罷。”

頗有公事公辦的意思。

真是不開竅呀!樓牧連忙伸手阻止雲棲再次垂頭。

“別光想著是你師父逼你來取悅我的。”他柔聲糾正。

雲棲朝他睜大了眼睛。

“既然你我共行雲雨,就不該只有我爽。”樓牧大大方方展開笑容,又將當日的話一字一字重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