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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對策樓牧是有的,只是如今多了一個變數。

變數就是那魔教弟子。

上佳之策,自然是反咬高家兄弟一口,再把那魔教弟子重新交回正道人士手裡。

可樓牧一想到那一張絕色容顏的魔教弟子和他被鈍器所磨破的四肢經脈傷口,心底的憐香惜玉之情立馬氾濫起來。

那些正派人士五大三粗的,怎懂得呵護嬌花?

樓牧懷著十分糾結的心情開啟房門。

然後他愣住。

那被他悄悄安頓在房裡如嬌花一般好看的魔教弟子,不見了。

屋內十分整齊,並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那人褪下女裝整整齊齊放在床頭,什麼也沒有拿,只換走了樓牧的衣服。

樓牧走到視窗,推開窗。

春寒料峭,就和這個人一樣,冰冰冷冷不見一絲溫度。

“走了也好啊。省得我舉棋不定。”他摸著窗沿眯起眼睛嘆了一口氣。

樓牧也算了卻一樁心事,便不做他想,躺床上專心琢磨今晚入白雲山莊之後該如何行事。

要栽贓高家兄弟,僅憑他和白雲山莊兩張嘴,似乎缺了點什麼。

樓牧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

夢裡卻重回兒時玩耍的花園,不知怎地,那魔教弟子也在裡頭。

鳥語花香,襯得那魔教弟子分外妖嬈。

樓牧便去追他,卻總是追不著。追到最後,他在無人的花園裡頭迷了路。

然後,他聽到,高高的草叢裡有人的喘息聲。

樓牧大喜,撥開草叢探頭往裡瞧。

碧綠瞬間殆盡,只剩漫天漫地的純白色。

白得耀眼。

樓牧驚醒了過來。

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這麼多年春夏秋冬,終究無法釋懷啊。樓牧在床上呆呆地坐一會兒,甚覺人生無奈。

外頭有人敲梆,子時已到。

樓牧探頭往窗外看了看。

客棧門口果然停了一輛馬車。

樓牧吸一口氣,轉身便要出門。

然後他再一次愣住了。

月圓如盤,照成滿屋水色。

水色盪漾,映出積滿灰塵的桌面上的八個字。

那是那魔教弟子用手指蘸著灰塵留下的筆跡。

“滴水之恩,來生再報。”

樓牧迎著月光輕聲讀了一遍。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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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馬不耐煩嘶鳴了一聲,樓牧回過神來,伸手抹掉字跡,出門而去。

前來迎他的,是白日米鋪裡所見到的中年書生。

樓牧才進馬車,便發覺不同尋常:那馬車沒有車窗,若把門嚴嚴實實一關,裡面一片漆黑。外面究竟走到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一概揣測不出。

中年書生搶先開口道:“在下白書香。樓樓主莫怪。我白雲山莊的機關乃不傳之秘,不便與外人看。”

樓牧心道:又不是絕色又不是錢財,我要看來做什麼?

嘴裡卻吹捧道:“樓牧聽說白雲山莊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