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柳蓉被逼無奈,不得不分心調整內息。
高手過招,哪容得這樣的分心。樓牧瞅準空檔,左手疾出,抓上柳蓉的肩頭,用真氣強行封住柳蓉的大穴。
柳蓉動彈不得,當即就往深處直直沉了下去。
樓牧可不管柳蓉的死活,他手腕半轉,撐住柳蓉的肩膀往上一彈,整個人帶著水花,大力撞破了頭頂上方的薄冰。
重新接觸到空氣,樓牧忍不住閉眼張開嘴巴,深深吸了一口。
吸完氣後,他抹了抹掛在臉上的冰渣,重新睜開眼睛。
睜眼看到的第一件東西——是那一雙熟悉的桃花眸子和……沾滿冰屑水珠的卷長睫毛。
樓牧頓時樂壞了。
原來他撞破的冰層,不偏不倚就位於躺倒在冰面上的雲棲身旁。此刻樓牧探出半個頭來,正迎上了雲棲面對著他的秀美臉龐。
鼻尖對著鼻尖,彼此撥出的熱氣在寒冷的空氣裡縈繞。
樓牧心神大蕩,忍不住微微側頭,朝著雲棲的雙唇,輕輕地吻了上去。
20
什麼都不需要多說。
他們彼此愛著對方,也彼此知道對方愛著自己。
那就足夠了。
所以樓牧貪婪地吮吸著雲棲,恨不得將雲棲吮吸進自己的身體裡,包裹住,再也不讓其他人動他一根頭髮,碰他一寸肌膚。
雲棲的雙唇,依舊柔軟得像花瓣一樣,只是十分乾澀,想來是消耗太大,失血過多。樓牧心疼,不由放緩了動作,慢慢伸出舌尖,在雲棲唇上的細小縫隙間,極有耐心地來回摩挲。
摩挲了一會兒,他感覺到雲棲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應他的挑逗。
樓牧頓時大喜。
要知道雲棲這個人向來寡淡,就算在與樓牧交歡之時,也多是表現隱忍。而此時此刻,他竟然破天荒地主動前來迎合樓牧。
樓牧被幸福衝昏了頭腦,迷迷糊糊覺得定是自己的吻技又突飛猛進,更上了一層樓。
他正兀自得意,只覺雲棲往後稍稍仰頭,雙唇就此離開了他。
樓牧有些驚訝地望了眼雲棲。
雲棲的唇上殘留了樓牧吻舔的痕跡,悄悄泛出幾縷水光來。雖然他的神色憔悴,可在晶瑩冰面的映照下,姣好容顏卻愈發明媚動人。
樓牧便這樣半撐在冰面上,定定地看痴了。
然後他突然感覺雲棲用一根手指,輕輕地捅了他一下。
樓牧回神,嘿嘿乾笑了兩聲,嘖道:“你生得真好看!”
雲棲沒有笑,只神情嚴肅地與他對視。
“柳蓉呢?”他問道。
樓牧聳聳肩:“他現在哪是我的對手?”
雲棲黛眉深深蹙起,追問道:“你殺了他?”
樓牧笑道:“我沒殺他。”雲棲聞言神情微微一變,樓牧忙安慰道:“你別擔心,我雖然沒殺他,可他被我封了穴道,往水底沉下去了,其實和死也沒有什麼區別。”
雲棲長舒一口氣,眉頭重新慢慢舒展開來。
樓牧察覺他的變化,頓時有些奇怪,便疑道:“怎麼?你好像……很不希望他死?”
雲棲點頭,道:“我不僅不希望他死,而且你最好馬上就把他救上來。”
“為什麼?”樓牧脫口問。
他忽然想到雲棲與柳蓉先前在山澗邊的柳樹下交手言歡的場面。
當時兄友弟恭,場面大好。
樓牧不由抽了抽嘴角。
“你不會是……喜歡柳蓉吧?”他問
雲棲異常鄙視地白了他一眼。
“柳蓉與我武功同出一路。他的功力又在喬沐之上,只有靠他才能替我解毒。”雲棲不耐煩地命令道,“你如果不想我死,就趕快救他上來!”
潭水深處,黯淡無光,樓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差點一口氣憋不住,才找尋到慢慢下沉的柳蓉,將他重新拖回冰面上。
柳蓉臉色慘白如紙,狀況並不是很好。樓牧按他在地上,強行替他拍出幾口水後,便催促道:“快給雲棲解毒。”
柳蓉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卻甚是倔強地瞪了樓牧一眼,挑眉譏諷道:“這麼巴不得把他送給我上?”
樓牧大怒,卻也無可奈何,只好反手抓住柳蓉溼漉漉的長髮,將他的額頭往冰面上狠狠撞了幾下,冷笑道:“我雖然不常殺人,可折磨人的花樣絕不會比你知道的少。”
柳蓉額頭磕破,頓時鮮血長流,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