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放棄過回京的想法,所以這次我和火蛇會助你回京。”他把手往連翹手肘上一託,竟輕輕鬆鬆將他送上馬背,“之後的事,你只管一直往前,不要回頭,無論聽到什麼,聽說什麼也絕不要回頭!”
抬手就要拍上馬臀前,念水突然看了眼連翹懷中的冬兒問道:“一直就很想問渚洲,這個孩子大名會叫什麼,冬兒這小名總不能用一輩子。”
是啊,不能一輩子叫“冬兒”,叫這個長不大的承擔不了重責的小名。在馬蹄聲越來越近的瞬間,連翹突然想到什麼,騰出一隻手摟緊這個孩子,聲音已然恢復冷靜。
“就叫將離吧,這個名字是今日烽火連天的見證。”亦是他與他之間一切冤孽的終結。
☆、番外 不若失去
“玉琮,這輩子你失去過什麼?”
渚洲這樣問的那日,汴涼的天尚在陰雨綿綿,蕭玉琮斜靠在臨著蓮花池的迴廊上,桃花眼細細眯起,望著滿池不合時宜的蓮花,輕輕打了個哈欠。
“我什麼都沒有失去過。”他笑,“我怎麼可能會失去什麼東西。”這世間還有誰與他一樣,生來富貴,十餘歲時授封“西京侯”,之後一路風風光光,又有什麼東西會是他失去過的?
沒有,他自信從來沒有。
這是當這份自信過後,蕭玉琮卻沒來由覺得自己的心底突然空落落地失了一片,他驀然發現他曾經失去過什麼。
五歲時的蕭玉琮還不叫蕭玉琮,那時的他本叫子年,是京城東街柳巷豆腐坊的小東家,是豆腐坊的西施姑娘未婚先育的獨子。這樣子的出身,稱不上貧寒,卻不得不說是見不得光采的事,沒有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