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去便能知曉是大戶人家出身,可面孔陌生的很,隨駕的嬪妃裡似乎並沒有這麼一位貴人。
許是連翹打量的時間長了,那女子微微有些氣惱,橫了他一眼,怒道:“再看,仔細我弄瞎你的眼!”說罷,轉身朝著身後慢慢走來的一行人小跑過去,撲到其中一人懷裡,嬌嗔地喊,“父親!大瀚的天子怎麼連那種登徒浪子也給官職!”
被她摟住的男人皺起眉頭:“登徒浪子?”他正想詢問身旁領路的大瀚護國公,卻聽見一人輕柔的聲音傳進耳裡。
連翹抱著花,走得離人稍稍近了些後停住腳步,行了個官面上的禮:“在下工部侍郎裴楚,拜見東俞國親王。”
“父親!他就是登徒浪子!”
“郡主可能是同裴侍郎有什麼誤會,”李滎見連翹的臉上隱隱有尷尬的神色,笑著出聲解圍道,“若說裴侍郎多看了郡主幾眼,那定然也是因為郡主的傾國之姿。”
他貧嘴時的模樣讓連翹覺得彷彿時光一下子又倒轉回了四年前,那時候的李滎因為頭頂還有他的父親李勳隆在,雖有官職卻大多恣意揮霍青春年少,鶯歌燕舞從不落下,現今更多的時候卻有些不苟言笑,身上的血腥味一日重過一日。
那女子撅起嘴,像是勉強受了李滎的這番讚揚,瞥了一眼連翹,輕聲嘟囔了句:“那好吧,既然是因為本郡主長得太漂亮了,那就原諒他一次,下次再死盯著本郡主看,父親,我非要挖了他的眼不可。”
如廣宣正盛放的金蓮花一般嬌豔美貌的女子跟著東俞國親王走進宴廳時,瞬間奪走了所有人的注目——
細錦蝶雀紋的輕裘上墜著珍珠,對應著她額間垂著的鮫淚,薄薄的一張櫻唇上染著銀紅色的胭脂,眼睫飛長,露出雪白修長的脖頸,容顏嬌俏美麗,呼吸間飽滿的胸脯微微起伏,奪人眼球。
熱鬧的宴廳在那一瞬間悄無聲息。
“這位便是芷妍郡主吧。”
當東俞國親王同大瀚天子行完禮,正位上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