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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城的丞相孫怡還是他的門生,兩家子過從甚密,卻在這件事上背道而馳,反目成仇了。蕭潤與我朝卻是有大功勞。”

高淮道:“這種貳臣,兒臣卻瞧不上。難道父皇以為可以重用?”

高幟呵地一笑,道:“貳臣可利用,卻不可重用。蕭潤作為太師,父皇是用他了,卻也沒有重用。也不過是多享了些榮華富貴而已。如今也到頭了。實則這件事,透著蹊蹺。蕭容的性子直爽,自己想不出這樣的主意,定是受了誰的挑撥,才來對朕下了藥。朕心裡明白,不過也不想留著太師了,你大哥這一回來,他和你大哥及你大哥的岳父必定又要勾結在一起,這樣作弄成朋黨不好,還是打散了省心。”

高淮道:“原來父皇什麼都知道。”

高幟道:“朕做了這麼些年皇帝,血雨腥風,什麼沒見過?只是可惜了那個孩子蕭諫,朕當初確實答應過許他一件事的,他卻也沒能如願以償。淮兒,你有機會了替父皇還了這個人情。”

高淮道:“好,有機會了我去問問他想要什麼,然後給他就是了。只是不知他跑到哪裡去了。父皇,我們出來了時間不短了,您身子不好,還是早些回宮吧?”高幟點頭答應。

他護著父皇回了宮,恰好去探查那隻船的侍衛回來了,稟報道:“那個黑衣男子名叫林再淳,為江南五大堂驚神堂主。他身邊的女子名叫未央,是金陵翠袖書院、結海酒樓兩家的老闆,同時也是江南五大堂的金陵分堂堂主。如今他們距於城南的荔汀別業中,而且這兩天荔汀別業的人越來越多,都是從四處趕過來的,許多人帶著禮物,瞧來要有大聚會。但屬下無法考前。因此不知道他們究竟意欲何為。”

高淮心道:“果然是江南五大堂,那麼說來,應該是我們的故人了。”他思忖片刻,一轉身,去找了侯天翔,侯天翔和他的兩個弟子後輩,姚蜘蛛,桃夭,均是出身江南五大堂,拐彎抹角地算起來,桃夭還算是林再淳的師弟。幾個人曾跟著高淮在宮外流浪過十年,回來後均被高幟封了官,侯天翔任副都指揮使一職,鍾若塔和姚蜘蛛跟著龍驤將軍謝昭然混,不經常在城裡。桃夭在太醫院裡任職。幾個人一起出生入死了數年,回京後,高淮卻反倒和他們疏遠了。

侯天翔看到三殿下忽然大駕光臨,驚喜萬分,高淮道:“師父,這兩年沒來看你,是我不對,以後不會了。”

侯天翔心知他終於原諒了自己,原諒了自己當年的狠心。忽然間就熱淚盈眶,上去握住了他的手,道:“別說了,師父都知道,師父不怪你,一點都不怪你,師父那時也是想著為你好,你不再計較就好。有什麼事你只管說,咱還和從前一樣……”竟是絮絮叨叨沒完沒了,高淮打斷他道:“師父,江南五大堂的人到金陵來了,就在城南的荔汀別業,咱去見見可好?”

荔汀別業位於金陵城西南方向,秦淮河上游幾十裡處的一處風景秀美的山谷中。從外面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莊子,實則內裡大有玄機,是江南五大堂設在金陵的一處據點。

莊子中央偏後位置的摩柯堂中,蕭諫正在隨著蕭雄練習蕭家刀法,他悟性高,學得極快,蕭雄連連誇讚不停,但給他喂招卻也喂得不耐煩,想找機會偷懶,便直喊著自己腰疼,要求林再淳過來替換替換。

林再淳天生不喜歡打打殺殺的,推脫道:“我也有許多事情要幹,去年我藥圃中栽植的許多草藥都成了,我要去收一收。”言罷施施然而去。

蕭雄只得叫未央過來,未央忙著在莊中張羅事情,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趕緊抽空過來,一聽是跟蕭諫過招,還沒顧上和她家大堂主理論,蕭諫卻撒嬌道:“大哥,我不想跟女人動手,我還是想和你過招。”蕭雄苦著臉揉著腰道:“我腰疼,真的腰疼!”未央本來打算拂袖而去,這一聽頓時怒了:“你個死孩子!女人怎麼了?難道你不是女人生的?” 拎起一把長劍就搶了過來,劍勢如風,噼裡啪啦和蕭諫交上了手。

蕭雄趕緊趁機去坐在椅子中,咳聲嘆氣地錘腰,道:“蕭諫,你不用急,過兩天拼命三和沈小四來了,屆時有你過招的!如今你就將就將就。實則這練武啊,也就這麼回事,哥哥我總結了經驗,就是四個字:照死裡打!打得多了,功夫自然就高了。”

蕭諫手上應對未央,口中抽空問道:“那麼打死了還如何闖蕩天下呢?”

蕭雄伸個長長的懶腰,歪著頭道:“忘掉生死,就是這般境界。不管做任何事都要達到一個境界才成,莊子雲:乘夫莽眇之鳥,以出六極之外,而遊無何有之鄉,以處壙垠之野,忘我啊,忘我啊!練武也一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