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外也沒有什麼出奇。”
“富仔?是你一直贊他醒目的那個?”陵越吃了一驚,跟得阿霆久了,他也知道富仔是阿霆好兄弟阿棟的表弟,人很機靈會看眼色,頗得阿霆器重。沒想到歐陽說了那一番話他竟會懷疑到富仔頭上,這前頭還在稱兄道弟背後卻存了說翻臉就翻臉的想法,不知怎麼就讓陵越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現在沒有證據在手上,他又能幫到我,我當然不會拿他怎樣。就是接下來我們要去邊境跑一趟,我原想把你留在這,等辦完事再回來接你。現在想想,待在這裡也不是那麼安全,恐怕要辛苦你跟我們一起上路了。”
他話說到一半,一面覷著陵越神色,才一面把下面一半說完。
誠然他是覺得富仔不可靠,但是歐陽懷疑的人是誰他卻不會聽不出來。自陵越醒來以後,阿霆就有意無意地隱瞞了他警察的身份。他覺得既然事情已經做到了這步,要再支開陵越就已經不再可能。當初是因為不知他何時恢復記憶,才將他待在身邊,現在想來,這麼貿貿然將個大活人送到歐陽面前,竟是自己過於託大過於冒險了。
“去邊境?幹什麼?”陵越問。
“生意上的事,我操心就夠了。你傷剛好,不能操勞太多,不然媽在夢裡又會怪我。”阿霆每每要隱瞞什麼,總會推給過世的母親。陵越一開始對此有些不習慣,次數一多才發現這大約是阿霆的一枚心結,大略他會對自己親近一半也是因為對母親的眷戀。
陵越想到此就覺得有些對不起阿霆,還有阿霆的母親。自己一個沒有血緣的人藉著這個幌子來演這麼一齣戲,總覺得有點恬不知恥。
“好吧。”陵越拿空著的一隻手擱在阿霆發上,輕撫了一下,“那就辛苦你了。”
阿霆的頭一頓,然後那擰成川字的眉頭倏地開啟,漾起一個幾近天真的笑臉。
“云溪,記得最後一次見你的時候才這麼大。這麼多年不見,原來都長這麼大了。已經比我還高了!”雷嚴一臉笑容可掬地看著屠蘇,簡直要把他的臉上看出朵花,他伸出了手,在觸到對方頭頂之前被那冷冰冰的眼神頂了回來,生硬地給自己圓場,“呵呵,我們啊可真是老了。”
屠蘇被歐陽帶走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