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蘇星柏下水,贊蘇星柏眼睛靚的那個男人。
……………苗正初。
“只你一個麼,他怎麼不來?”
苗正初的脖子上蕩著條吊墜,隨著他兩腮的運動而忽上忽下。
從果肉餘量來看,苗正初也是同道中人。
“CO哥要看場,委託我來收貨。”梁笑棠扯個笑。
話聲剛落,巨果連殼帶肉被砸到他腳下,獨特的氣味蔓延在他腳邊。
“既然都決定了吐出來,還管收貨人是誰麼?”梁笑棠勾勾嘴角,繞開榴蓮,走到苗正初面前。男人抬頭打量他一眼,放下湯匙,起身,與他對個正臉。
男人高他半頭,身形健碩,方正的臉上有雙老於世故的眼:
“聽說你叫梁笑棠,當過差人。”
“不單單是差人,”梁笑棠眉毛一挑,痞笑,“我還收過保護費,賣過成人用品,當過男公關,替人跑過腿,and so on。”
他沒講大話,他的經歷確實豐富多彩,這些都不算秘密,誰人知都不緊要。
四隻眼對住,苗正初發出嗤笑,“蘇星柏還真是好品味。”
“他品味好唔好我不知,”梁笑棠送還一個笑,“但我知欺負小朋友的,一定幾沒品。”
戲謔的口吻配合別有意味的注視,令苗正初心頭五味雜陳,懶得開聲。
有沒有品,有幾多品,誰人又能真正看清。
手機一聲“叮咚”,苗正初立即低頭,手指在螢幕滑動幾下後,低聲舒口氣。
抬頭看住梁笑棠,“貨就在此地,有本事就拿去。”
梁笑棠勾勾嘴角,CIB尋人的本事一流,尋貨又豈能將他難倒。
掃視四周,水泥地面乾涸積灰,不似新做。天花頂有幾塊石灰剝落,一角還掛著蛛網。
桌子不夠寬,裝不了機關。屋內這樣空,且苗正初同羅念祖都單衫單褲,做不了手腳。
所以,目標只能鎖定……
梁笑棠的目光對準桌上的榴蓮,抬步的腿還沒邁開,就聽得破門而入的巨大聲響。
十幾個便衣衝進來,一個頭頭模樣的人舉槍喊,“警察!全部靠牆站!!”
胸牌顯示,那個頭頭模樣的人姓黃名曄,NB高階督察。
梁笑棠與苗正初互看一眼,再同時收回視線,貼牆而站。羅念祖稍後排隊,三人立成一條直線。
警察從三人身上各搜出一把槍。黃曄看看錶,露出笑,“請問幾位,這麼晚還不睡,又隨身攜槍,是想幹什麼?”
“用腳趾頭想都知的啦,SIR!”梁笑棠白眼一翻,開始抖腿。
“很遺憾,我不知。”黃曄手一揚,“全部帶走!”
被推搡著行到門口,苗正初轉頭看住黃曄,“別白費勁了,黃曄,我有槍牌的,你告我什麼?告我失眠啊?!頂多陪你玩四十八個鍾,時間一到,你還不是得乖乖放人。”
“那就等時間到了再說吧。”黃曄笑的淡然,“苗正初,我陪你這四十八個鍾。”
眼看就要離屋,梁笑棠一咬牙,頭頂聚力,猛擊身旁警員的前額,在對方因吃痛而彎身時,他以銬鏈為武器,將對方挾制於自己身前,疾步後退。
自從當臥底,他每天都在賭,只不過這一把賭大了點。
十幾把槍瞬間全對準他,他勾勾唇角,要的就是這個場面。
他加重手力,警員的脖子被勒出血痕。
喊話無用,舉槍的終於按耐不住了。
good!
心數一二三,他推開警員,自己向桌旁躍去。沒出他所料,有人開了槍。
十幾發子彈中總有能擊中桌上榴蓮的,被擊中的榴蓮也總有能給到他們提醒的!
他又估準了。
兩隻炸開的榴蓮中濺出了白色的粉末,隨粉末一同濺出的還有他肩頭的血液。
開槍的是黃曄。
番外8
深夜的老人院靜如墳墓,老人習慣早睡早起。現下,除了苗三好,幾乎個個都已安然入夢。
前日,有人探訪她,給她帶來小時最愛食的白糖糕。她記性不好,來人話是她遠房親戚,她深信不疑。來人帶她外出,請她住大酒店,她打從心底覺得這個後生仔幾可愛。
住了一晚,又送她返老人院。臨別時微笑著叫她阿好,話我們來影像吧,就跟上次那樣。
她學著他的樣子比劃個小樹叉,眉眼彎彎。方寸之間,定格了兩張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