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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梁笑棠叉腰三次,踱步三十次,最後決定去滅煙。他奪過蘇星柏的煙,放進自己嘴裡,再朝蘇星柏吹菸圈。

蘇星柏翻了翻眼睛,奪回香菸繼續抽,剛吐出個圈就又被梁笑棠搶走。

一根菸被兩個男人交替抽,很快就燒到盡頭。

“梁笑棠,你不用這樣。”蘇星柏目朝遠方,低低地講。

“不用哪樣?”梁笑棠不明所以,等聽對方的高論。

蘇星柏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平靜地望過來。梁笑棠報以輕鬆的微笑,耐心等待。

而當蘇星柏真以行動作答了,他卻本能地後撤兩步,躲避那張突然放大的臉和湊過來的嘴唇。

蘇星柏似乎早料到了這個結果,看著他,嘴角微揚。似在嘲笑他,又似在自嘲。

不管這世界怎樣變化,梁笑棠永遠都是梁笑棠,獨行俠,正義的使者,精明狡詐,不會浪費精力給不值得的人事物。

可是蘇星柏卻不再是蘇星柏。從那一天被梁笑棠裹成木乃伊開始,或者是許輝尋仇那次,梁笑棠奔回來幫他,亦或者是更早以前兩人的初次相見,周遭黑壓壓的人,獨獨在人群中瞥見彼此。

蘇星柏背過身,腳步行的深深淺淺,嘴角維持那個弧度。

“蘇星柏!”梁笑棠在他身後喊。

他定在原地,回身看著梁笑棠朝他走來,梁笑棠伸出手摸他頭髮,把他之前遺落在廁所的帽子戴回他腦袋上。他的臉被捧起來,面板貼著梁笑棠那粗糙不平的掌心,感覺瞬間失真。

“別自以為是了,瘸子。”梁笑棠捧住他的臉,“你當我是接吻狂魔麼,我很挑的!”

蘇星柏還沒消化這句話,梁笑棠就凶神惡煞地推他貼牆。不需要眼神交流,也不需要所謂的氣氛營造,梁笑棠輕易就擒住了他的舌頭。

這一次的接吻聲勢浩大,蘇星柏喘的又粗又急,雙手不斷拉扯梁笑棠的腰間,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想解他皮帶,還是想推開這個反覆無常的混蛋。

身體反應給出答案。在這段漫長而暴烈的唇齒交融後,蘇星柏確定自己是真癲了。他發著抖抓住梁笑棠的肩頭,“你會嗎?!”

“試試看。”梁笑棠緊緊地摟住他,一條腿去夠晾杆。白色窗簾抖落下來將他們覆蓋,成為幹壞事最好的屏障。

整個過程超不過半個鍾,兩個男人猶如天堂地獄輪轉。

蘇星柏叫的比殺豬還悽慘,梁笑棠差點被咬斷脖子。他恍然頓悟原來在情|事上,男人的反應跟女人沒多大差別,周望晴在頂峰時喜歡咬他脖子,而死瘸子簡直就是啃他脖子。

事後,蘇星柏靠住梁笑棠的背,發發呆,抽抽菸,一聲不吭。梁笑棠估摸時間,拿肩膀頂他後背,“去洗澡。”

見他不答腔,只顧悶頭抽菸,壞心頓起,嗖地抽身而去,令他仰面摔到地上,跟著就蹲下身對住他“哈哈哈哈哈”。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得到二字評價:幼稚。

梁笑棠心情很好,好到幾乎忘記晚上還有場仗要打,他拖著蘇星柏一起去菜市,弄回一堆生鮮蔬菜,捋起袖管慷慨宣佈:“晚餐吃全素宴!”

蘇星柏靠住沙發椅背,目視梁笑棠從廚房到客廳來回奔忙,在被要求“來幫忙”時,他翻個白眼應句“腰疼,需要靜養”。

飽餐後的兩人帶著錢箱去達目的地。最大的那個居然不在,連遊邦奇都沒見蹤影。只關珊一個坐在幽藍光線中,見到他們,綻開笑,人美,面上兩道笑紋也幾有風情。

梁笑棠毫不憐香惜玉,直接把錢箱砸過去,關珊穩穩地接住,開啟後只掃了一眼,就丟還給梁笑棠,“錢你們留著,告訴我過程。”

“我的財路幹什麼要告訴你?”梁笑棠嗤之以鼻。

“因為我好奇啊,”關珊笑看他,“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把市價五十的糖轉手一百二清貨的~”

梁笑棠立馬聽懂了,大話張口就來,“有人賣就有人買,有個豬頭說全要,我當然就全賣了。”

“哪個豬頭?”關珊亮出手機,悠哉哉地說,“你報的出名字的,我都能找到。”

梁笑棠的冷汗從腳底心往上,一直躥到後背,他看向蘇星柏,蘇星柏擺出一副事不關已的表情,手插褲袋安穩站立。

梁笑棠暗罵一聲沒義氣,已然忘記蘇星柏跟他本就是兩路人,不過是被迫才走在一起。

也許下一刻,蘇星柏就會重返舊路,而他毫無疑問就是第一顆鋪路石。

梁笑棠不願這種臆想淪為真實,於是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