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藥效了。
沒有起床氣的藥童乖乖地穿好衣服,揹著小藥簍頭髮一甩一甩地牽著師父進山了。
正在努力刨著地的小藥童扒開一片遮擋視線的大樹葉,發現了不遠處不同於綠色的白色物體。
聯想起三師兄昨天晚上講的鬼故事,將驚悚地後退兩步,深山野林裡出現的……那是鬼嗎?
“( ⊙ o ⊙)啊!”一屁股發抖跌坐在地上的藥童蹭著腿不住地往後退,同時拼命地尖叫著:“師父,師父,有鬼啊!”這又是一個被鬼故事深深摧殘過的小孩。
小孩子高分貝的尖叫穿透樹林,驚起了無數的野鳥,不遠處正在小心翼翼刨著泥土不讓藥材的根鬚損傷的師父聽到小孩子的尖叫,手一抖,根鬚斷了,再一聽到那莫名其妙的理由:有鬼!頓時哭笑不得,大白天的怎麼會有鬼。
搖搖頭的老人低頭心疼地看著半截露在泥土外的藥材,哎,斷了藥效就沒有那麼好,還是別挖了,找下一株吧。
不過現在得先去小藥童那裡,誰叫那個小傢伙明明怕得要命還要聽鬼故事,估摸著此時已經哭鼻子了。
正往後退的藥童一看見師父的背影,小胖手顫抖地指著前方,瞪大眼睛指著前方叫著:“師父,有鬼,前面有隻大鬼!”
還真是小孩子,還大鬼呢?看來以後得管管徒弟了,說出去了丟不起這臉。
老人順著小孩子手指的方向望去,還真有東西。細細一看,是倒在那裡的人。
有一顆仁慈的醫者心的老人快步上前,深深地皺著眉頭望著這三人。那位少女臉色發白,身體僵直,身下的血跡早已乾涸,顯然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而另外兩個人:高個男子臉色慘白冒著冷汗,沒有外傷,只是時不時抽搐著,這怕是身體內部的問題很大;少年則非常糟糕,嘴唇發黑,臉色發青,指甲部位已經變得紫黑,已然中毒很深,更雪上加霜的是還深重箭矢。
“師父,他們是鬼嗎?”藥童小心翼翼地蹭近他的師父,手緊緊地拉住他師父的長袍,半個身子從老人的背後鑽出來說。
“現在是白天哪裡來的鬼!鬼會在白天出現的嗎?”老人沒好氣地瞪了眼藥童。
藥童縮了縮脖子,也是哦,鬼怪怎麼能在白天出現呢?三師兄說的鬼都是深更半夜的。然後又恢復性子的藥童大膽地觀察著地上的人。
真慘啊!藥童在心裡嘖嘖出聲,那位漂亮的哥哥身上還插著箭,很痛的。
情況刻不容緩,老人立馬吩咐一旁“認真研究”的藥童:“你快叫師兄們過來幫忙。”
“好的,師父!”靈活地轉身,小身板像奔跑中的兔子一樣,迅速跑起,年齡雖然小,但是人命關天的道理他也是知道的,時間就是生命,救治片刻耽誤不得。
吩咐好藥童的老人蹲下、身,摸著男子的脈象,不一會兒原本就緊皺褶的眉頭變得更加深,露出訝異的神色,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啊?”不確定再仔仔細細把一次,做了大半輩子的醫生,見過的脈象奇奇怪怪,但是從沒見過這樣子的,輕重緩急,每個人的脈象萬變不離其宗,這個男子的脈象則不在這範圍內。男子翻遍了腦海中的所有知識,都找不出答案。難道他不是人?被自己的想法驚到的老人沒有急於去否認,也沒有急於去確認,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自古對妖魔鬼怪、神仙的傳說舉不勝舉,也許他就這麼幸運地遇上了,又或許這是一個脈象異於常人的人,不能過早下定論。
摸不著頭腦的老人轉移視線,壓著少年的脈象,幾乎摸不到脈搏,足以見得這毒快要擴散到全身,但是奇怪的是他的體內生出一股生生不息的力量,阻礙著毒液侵蝕,保持著身體最低的機能。
老人放下背後的藥簍,取出剛摘下來有清熱消炎作用的草藥,掰開滴下汁液,抹在少年後背的箭傷上,專心致志地為這個少年簡單地處理傷口,避免傷口惡化發膿。嗅了嗅少年吐出來粘在衣服上的鮮血,無色無味,然後想著怎麼解開這毒。
☆、第十八章
“師父。”從藥廬裡趕過來的清言看見師父正蹲在地上為少年處理傷口,見差不多了出聲道。
“清言,你們來了。把這兩位帶回去。清慕,你把少女找個地方埋了吧。”人死了,應該入土為安,就當儘儘人事。
“是,師父。”三人異口同聲地應答。
清言和另一位沉默不做聲的清和上前想背起男子和少年,但男子的手緊緊地抓住少年給他們帶來了障礙。
藥童見狀,上千憋紅了臉,使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