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午,那江湖郎中,如今身在何處?”
蕭夫人鎖眉想了想,方才想起這個人一般,道:“西夏?大遼?吐蕃?抱歉,忘了。”
再想了想,把重點放在了別的事情上:“用內力把你們的衣服蒸乾,不要弄髒了我的床榻。”
接著想了想,盯著那兩柄破傘,道:“聽說,你們沒錢賠償?那暫時先欠著吧,利息再算。”
展昭:“……”
白玉堂:“……”
一山更比一山高。
這女子,果然好氣量。
卻聽這好氣量的女子平著聲調開了口:“又聽說,在襄陽城郊,連天大火燒了兩日兩夜?”
二人微驚之下,沉了臉色,卻見她露出了些笑意:“這沖霄樓,遍佈機關,兇險異常,二位如此順利,不知何故?”
展昭沉下聲音:“不知蕭夫人探聽此事,有何用意?”
蕭夫人看著他們,似是偏頭努力想了些什麼。
燈光雨中隱綽,在她的眼眸下投下淡淡陰影,這樣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女子。
良久,終似是什麼都沒想起來,抬了眼瞥過去:“不過好奇罷了。”
白玉堂眉宇間現了冷意,卻是笑了道:“滿足你的好奇,對我們有何好處?”
這般冷氣懾人,全然忘了剛剛是哪個人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把別人的地盤攪成渾水一灘。
蕭夫人覺得好笑,真的嗤的笑了出來。
倚著浸雨的水門,笑得夠了,才斂了波動的神色,道:“西夏皇宮圖紙,青陽所匿之處。”
見二人微微一愣,蹙起眉頭重複了一遍:“西夏皇宮圖紙,青陽所匿之處,這價碼,可還滿意?”
展昭神色微動:“且慢,蕭夫人,展某與白兄所能提供,其實甚少,是否值得換取這一張圖紙,夫人還需斟酌才是。”
蕭夫人搖了搖頭:“這一張紙,對我來說,不過朽木廢柴,無甚作用。而二位所言縱使再少,對於證實我心中所想,也是夠的,”
側了身道:“二位請罷。”
等了片刻,不見回應,又鎖了眉道:“難不成還要我將兩位搬進去?”
話音未落,展昭與白玉堂微不可察不約而同地退了那麼一步,迅捷回應道:“不必了。”
……
前堂。
各自收了傘,也便隨意站了,蕭夫人平了聲調道:“這般說來,這案子是辦得順理成章,連帶查出襄陽王謀反之事,如今唯一不解之處,就在於展大人自從蘇幕遮醒來後,手中便有如此一張沖霄樓圖紙,且現下看來,這圖紙所標與那沖霄樓縱橫機關分毫不差?”
展昭這才真的苦笑道:“確實如此荒謬。”
白玉堂卻低了聲音:“要說荒謬,卻不盡然。”
蕭夫人頷了頷首:“不錯,既然存在,便自有其合理之處。”
就此只能推斷,施術者一開始是想置展昭與白玉堂於死地,不過半途便改了主意,或者是想毀了襄陽王,或者是不願再助青陽,又或者只是一時興起。
案件的合理之處,往往就在於犯案者的念頭。
而這恰恰是最難捉摸的地方。
不過這點,從白五爺口中說出來,又換了個調,照他的說法,該是冷嗤一聲,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