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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人願意,直截了當將這兩個混蛋扔回汴京大街是很有可能的。

而且更有可能高空墜物,並且離地距離有考量。

這瀟瀟雨夜,天上落下不明之物,地上鑿出不明之坑,倒是頗為壯觀。

……

於是。

……

站在荒野上唯一倖存的房舍木門前。

展昭一臉嚴肅,側過身作了個揖:“白少俠……”

白玉堂眼裡鄭重,做出個請的姿勢:“展大人……”

展昭眼神清澈:“白少俠待人處事雷厲風行,乾淨利落,想必此番定能風格依舊。”

白玉堂挑眉一笑:“展大人待人處事溫和圓潤,沉穩寧定,想必此次定能把握得當。”

然後。

對話出現了以下迴圈往復週而復始的模式。

展昭:“白少俠請先行。”

白玉堂:“展大人請示範。”

展昭:“白少俠何必如此舉棋不定猶豫不決。”

白玉堂:“展大人何必如此己所不欲盡施於人。

展昭:“……”

白玉堂:“……”

展昭:“……”

白玉堂:“……”

恭維在彼此均是心口不一言不由衷胃泛酸水的情況下陷入了僵局。

然後。

木門吱呀一下,痛快地打破了僵局。

蕭夫人擎著一把褐色木傘,略略掃了一眼他們身後的荒野,目光定格在二人手上的破傘上。

展昭抿了抿嘴,不動聲色地暗示了一眼白玉堂,以防他一開口便針刺齊上,還不如不要開口的好。

接著歉然地解釋道:“……”

噢,事實上,想了想,他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但展昭沒有說出什麼話來,並不是因為以上原因。

堂堂展大人,這幾年來,在公孫先生殷切誠摯的教導下,在包大人字正腔圓的薰陶下,要不慌不亂泰然自若地胡扯上幾句,實是與吃飯睡覺一樣簡單的事。

他說不出話來,是因為旁邊一柄黑色的破傘悶聲砸中地面,正是白玉堂手中的傘。

但白玉堂卻沒有出手。

不是失手,是無法出手。

一陣清風帶雨,白玉堂所立之處,已無人影。

無聲無息,乾脆利落。

蕭夫人仍舊站在門前,手裡擎著一把褐色木傘,連移動也未移動半分。

展昭沉默了片刻,道:“蕭夫人,此事並非他一人所為,還望夫人手下留情……”

蕭夫人皺起眉頭:“我知道。”

展昭默然了片刻,將前一句未說完的話接了下去:“過錯既在展某,責便應由展某一人承擔……”

蕭夫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麼,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展昭劍眉一蹙:“那玉……白兄……”

蕭夫人淡然回道:“我看他不順眼。”

在話音裡帶了疑惑:“他走了,你也應該覺得清靜了幾分,怎麼反倒不高興?“

展昭嘴角一抽:“清淨了幾分,誠然是很高興。”

扯出一抹苦笑:“但還勞煩夫人將他送回來可好?”

蕭夫人揚眉道:“展大人覺得我做得很不妥當?”

展昭略微調整,苦笑的弧度便扯得更深了些:“不敢。只是蕭夫人不知,若此時不將他送回來,待明日展某回汴京見著他,恐怕比現下還要讓人不清淨。”

加重了語氣,繼續扯:“實是,實是為難展某了。”

蕭夫人思慮了一番,點了點頭:“如此說來,是不妥當。展大人對我算是有恩,我也不便讓展大人為難,讓他回來便是……”

話未說完,木門的另一邊旋風一般被更加痛快地一腳踹開。

白玉堂鳳眼生惱,頗為不快,隱約含怒地喝了一聲:“臭貓!把你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展昭那令人信服的苦笑微微一僵,半晌,卻是看向蕭夫人,緩緩而笑:“蕭夫人果然厲害。”

蕭夫人面不改色道:“不過扯平了罷,過獎。”

白玉堂聽至此處,便知二人均被擺了一道,卻也自知理虧,暗道這女子其實也算得上是個有氣量之人,不然自己此時身在何處還是個未知。

卻聽展昭在一旁沉著續道:“展某如今有句無關緊要的話,不知可否一問。”

蕭夫人道:“問。”

展昭鎮靜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