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揉著那處,黏膩在指尖勻開,鳳眸危險地微眯著,語調帶著看似溫柔實則無賴的威脅。
羞惱難堪,所有的話語皆卡在了喉嚨口。
半晌,深深吸了一口氣,醞釀了一下。
南俠展昭是什麼人?不過是這等狀況,不過是這等狀況。
烏黑的眸子裡雲氣霧氣意氣怒氣均一上湧,左手收攏拳頭,直直往那人腹間砸去。
不錯,不過是這等狀況,淫意靡靡,風情濫濫,又怎使得出什麼氣力?
白玉堂伸手便制住了他的手腕,好歹終於鬆了手,輕聲笑道:“唔,罷了,莫要氣了,臉都氣得紅成了這樣,不該,都是白爺爺不該,本也是個玩鬧的笑話,當真較真成這樣?”
展昭身心俱疲到了極點,這一拳是用盡了氣力。唯想耗子不再折騰,實是……
想讓展某謝天謝地覺得耗子萬分體貼?
溫文爾雅,淡定平和,謙恭內斂的展大人,心中唯有狠狠一句:
去他的金木水火土!
怒意怎能消:“白玉堂,出去!”
白玉堂一撇嘴,念他初歷□的身子承受不了太多歡愛,真便退了出來,還在聲音裡又琢磨著加上幾分委屈:“貓兒,那日平白被叫了那麼聲展夫人,白爺爺都沒怒成這樣,貓兒好生小氣……”
委屈?小氣?!
也不知小氣的是誰!
又委屈了誰!
方才,方才他!
只是略略一想,便禁不住又雙頰生熱,紅了耳根。
耗子……欺人太甚!
又深吸了一口氣,扯過錦被往頭上一罩,悶悶吐出一句:“這幾日別再靠近我。睡!覺!”
氣得這麼臨近暴走的邊緣,太過失算,太過失態。
五爺這時才覺得後悔。無賴與惡劣的性子這幾年也斂了不少,卻怎在剛才盡數爆發。
也扯過另一衾被,胡亂蓋了,側身躺下。
啊,這倒好,連貓爪都碰不得了。
…………
明日。待明日。
厚實的被子下,昏暗迷離中,兩個人模糊地想,想的卻是同一句話,明日。這詞可真不是個好兆頭。
一個想著揍人,一個想著不被揍。
當然不會是什麼好兆頭。
…………
再不是好兆頭,這明日也終歸要來。
天還沒亮,開封府很寂靜。
白玉堂一襲白衫已經很穩當地穿在身上,連白色腰帶都束得很妥當,就差一頭烏黑長髮略顯混亂了些。
白玉堂在等著捱揍。
不過這凌遲一般的錯覺可真不好受。
他支著頭,看向旁邊蒙著被子還在睡覺的展昭。
一隻溫順的貓。
呿!什麼溫順的貓!騙騙其他人還可以!
昨晚那還是一隻炸毛之貓,今日醒來那就該是王字猛虎了。
猛虎不可怕。
怕的是看上去溫和的猛虎。
白玉堂打了個寒顫。
被子裡展昭忽然一聲悶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