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拉過女孩的小手,唯一一次被人看上還吐了別人一身。之前幾次親吻都是他單方面向悶油瓶索求,從未得到過回應。而這次算是雙方互動,沉溺從未體驗過的唇舌纏綿,吳邪腦袋一片空白,只覺得真要死了,窒息而死。
悶油瓶撫上吳邪的脖子,手指在其光裸的面板上游走。吳邪打了個哆嗦,心中升起異樣。這種觸控,這樣的感覺,真是那個張起靈?悶油瓶偏開腦袋,留在吳邪脖子上的那隻手摩挲起吳邪紅腫的嘴唇,吳邪大口喘氣,重新獲得充足的空氣讓他倍感開心。
悶油瓶也在喘氣,氣息紊亂,可胸口起伏不大,不像吳邪那麼誇張。說起來,吳邪被忽然襲擊,悶油瓶卻是有備而來。吳邪喘著喘著閉起眼睛,臉頰摩擦著悶油瓶的頸側,一時無語。
這算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一章
吳邪聽出來,悶油瓶在他耳邊長長地吸了口氣,過後他的呼吸總算平靜了。誰也沒有說話,也沒有挪動位置,吳邪心中有震驚,羞赧,慍怒,前兩者針對他倆剛才的激吻,後一種針對悶油瓶取水時不明不白的說辭。
如此疊在一起五、六分鐘,悶油瓶忽然用手肘撐起身體,把睡袋掀到腰際,長長的劉海掃過吳邪的額頭,眼珠漆黑,就這麼看著吳邪,毫不避視。他們之間不過鼻尖到鼻尖的距離,似乎只要誰稍微往前近點,便能再次唇齒交融。
吳邪的心不由自主跳得很快,被悶油瓶的氣息圍繞著,與他沉默對視。不知是誰開的頭,也許是吳邪再度凌亂起來的呼吸,也許是悶油瓶逐漸壓下去的腦袋,當四唇相貼的時候,悶油瓶全力索取,扣著吳邪腰部的那隻手順著他的脊樑往上攀爬,那股取出小蠍子時令吳邪全身□的感覺又回來了。
啊,原來是這樣。吳邪恍然大悟。
一直像個瘋子般追逐,卻從來不去想追逐的真正理由,因為害怕和恐懼把內心最真實的東西暴露在太陽底下,他找了一個又一個藉口。無數個日夜,在追逐的道路上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他想要的,其實從一開始就很簡單。
悶油瓶空閒的那隻手抓起吳邪的右手,在他的結痂上摩挲,吻順著嘴唇到下巴尖,最後含住吳邪的喉結。
“你……”吳邪含糊不清吐出一個字。
悶油瓶沿路返回,找準吳邪的唇,開始若有似無地觸碰,最後給了他一個比剛才更激烈的吻。
無天無地,無日月星辰,無生靈萬物。
這是終極。最為真實的世界。
悶油瓶與吳邪現在仿若置身這樣的世界,天地間只剩他們兩人。悶油瓶的吻並不溫情,帶著野蠻的開疆拓土,原來他淡漠的外表下也存在這樣一面,他的本性只在這一刻為吳邪展現。
然而……
“小哥!”吳邪突然睜大了眼睛。
悶油瓶將臉扭向一邊,沒有看他,沿著脊樑遊走的那隻手停在某處穴位上。
“你這次再走,我絕對不會找你!”染上□的聲音透著沙啞,可結局竟然是這樣。
悶油瓶終於正過臉,眼神淡淡地看著吳邪。
“你點我穴位?”吳邪全身無一處能使力,僅手指能動。
悶油瓶點了點頭。
“解開!”吳邪發狠地望著他。
悶油瓶的手摸進身旁的揹包,將屬於族長的青銅鈴鐺拿出來。然後,他凝視著吳邪,眼底似乎隱藏著許多別的情緒,卻全部掩飾在平靜的外表下。
“我走了。”悶油瓶只對吳邪說了三個字。
“我剛才說過,你這次走了,我絕對不會再找你!”吳邪咬牙。
悶油瓶沒說話,很久之後才“嗯”了聲,站起身,步伐有些蹣跚。吳邪死死抿著嘴唇,直到石門開啟時都沒有吭一聲。悶油瓶走了,只帶了青銅鈴鐺,什麼也沒拿。他一定想著這才是汪家的目標,只要信物不在這群人身邊,他們就是相對安全的。
石門閉合,將吳邪與悶油瓶隔絕開來,前者冷冰冰地注視著色濃質膩的蒼山墨玉,慢慢地,眼角溼潤起來,最終也只是止於溼潤。
“張起靈,好樣的。”吳邪自言自語。
等他可以活動自如的時候,悶油瓶已經走了十幾分鍾,再追出去肯定看不到人影,而且他說過絕對不會找他。吳邪站起身,面無表情揉著痠軟的胳膊,掏出悶油瓶給他的墨玉碎片,用力扔到牆上。
“啪!”一地殘渣。
吳邪收拾揹包,黑眼鏡進來時只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