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而是有些訝異,平日待在凝雪閣,日子過得已算不錯,白雪飄為人隨性,對侍童罕有疾言厲色、呼來喝去之舉,就連他貪玩誤了練功,也大多念念就罷,若換在弦首那兒,可就沒那麼好過,即使如此,白雪飄也從未請他喝過茶,眼前這個人不僅請他喝茶,還動手替他倒,靈湘心中一暖,連忙道:「我喝!我喝!」
他捧起杯子,偷偷用眼角餘光打量翠山行,內心覺得這翠先生真是天大的好人,難怪弦首這樣重視他。
翠山行待他喝完兩杯茶,才道:「我要練琴了,你出去玩吧!桌上的糕點帶走,有事我會喚你。」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竟然發重眩�耍⌒薷囊幌聗
☆、拾
靈湘歡天喜地捧著那盤蓮子糕離開,侍童一走,翠山行便抱著琵琶坐到窗邊,從這兒望出去,能看到一座蓮花池鑲嵌在如茵綠草當中,兩旁亭臺樓閣倒映,應是六絃各自居所,天色漸晚,華燈初上,四周卻是靜謐安詳,水面氤氳著一層黛色霧氣,一條長橋通往池中水榭,飛簷翹角,凌波展翼,上懸一面匾額,水霧濛濛,望不清文字,亭內一桌一椅,似乎還擺了一架古琴。
翠山行指尖一掃,輪指彈挑,樂聲清晰飽滿,信手拈來便是一段《青蓮樂府》的清平詞。
風徐徐,透過窗欞掃動髮絲,琵琶樂音迴盪在黃昏寧靜的蓮潭上。
在玄蒼閣拭琴的男子動作一頓,唇角輕揚,抬頭相望,見那窗邊倚了個纖瘦人影,不由得微微一笑。
過了近一個時辰,靈湘才過來敲門。
「先生,要吃飯了,今日弦首把晚膳擺在琴雲閣,我這就帶您過去。」
翠山行轉身拾起桌上的白色手套戴上,「好的。」
靈湘探出頭,好奇道:「春日將過,為何先生仍要戴著手套?難道屋內會冷?」
「不是。我不喜他人觸碰,你也不可隨意碰觸我。」
翠山行依舊容色淡淡,口氣卻慎重了幾分,靈湘點點頭,應了聲好。
翠山行跟著侍童拐過幾個彎,走到另外一處小樓,蒼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