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合理的航空公司和船運公司,不僅解決了交通問題,我們一下子這麼多工程,總得加僱人手吧?同時也就解決了大部分人的失業問題,這樣一來,那些說我們企業只為自己的商業利益而破壞了人類社會的均衡性的那些財團、社會民間團體也就沒話說了,聯合政府也就沒有理由再礙我們的事。”
一陣子的沉默後,有人再次提出異議:“這不是叫我們向那軟弱無能的政府和那些受了我們恩惠還不知感激的賤民妥協了?”
撒加呵呵笑開了,可更多地滲入了不屑與譏誚。
“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他不冷不熱地說,“我只知道我們是商人,凡事以賺錢為先。”
……
會議廳裡再次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後,所有人都慢慢地把目光轉向了其中一個股東。
那個股東很安靜,之前一直都在認真聽著其他股東所說的每一句話。
他看起來也很斯文、很沉靜,簡直就是一個完全無害的文人。
非但無害,他自己本身也是個無法自由行動、靠輪椅代步的殘疾人。
可是,在坐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個殘疾人在董事會里的份量,他不僅是這個小小團體當中公認最有智慧的人,而且也是最大的股東,雖然他沒有董事長兼總裁的絕對決定權,但在董事會成員對某個問題舉棋不定的時候,他的話往往能起到決定作用。
史昂也轉過視線看著這個人,而且看得非常專注,因為他深深地知道自己兒子提出的這個議案能否在董事會里得到認可並透過,很大程度上可能會取決於這個人的幾句話。
不過他也非常清楚,這個人正是他現在最大的對手,期待對手會站在自己這邊,似乎不太現實。儘管撒加的這個提議非常完美,簡直是完美無缺。
……這個人,會從公正的立場出發,肯定撒加的提議,還是為了打擊自己的競爭對手,否決撒加的提議呢?
坐在他對面的紫發男人沉默著,唇邊泛著一絲有些虛浮的、似有若無的笑意,猜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穆大人,”一個眼皮浮腫,面色蒼白的中年人終於忍不住咳了一聲,“作為最大的股東,您倒是說說您的意見麼!”
這個人這才慢慢地抬起頭來,目光如水,在手中的調查報告和撒加輕叩桌面的手指上緩緩地流動。
“……非常好的提議。”就在幾乎所有人都不耐煩的時候,他總算開口了。
大多數人,尤其是威斯康丁滿肚子的話幾乎就像吹脹得快要爆開的氣球,就差那麼一丁點兒就要衝口而出,可穆接下來的話堵住了他們的嘴。
“不知道撒加大人對您的提案有更進一步的詳細說明嗎?”
撒加有些慵懶地半閉著眼,看著穆先生的樣子甚至有些心不在焉,嘴角邊還是掛著那絲固定模式的微笑,似乎對穆先生的態度並不關心。
“我把計劃書帶來了,各位大人請過目,”撒加說著,一旁已經有人將準備好的計劃書奉上,每位股東一份,“我簡單說明一下,就是由我們向政府申請,和幾個財團合作,重建海、陸、空的全球性交通網路,包括興建價格分高、中、低檔的航空公司、鐵路幹線和海運公司,投資比例大概按我企業50%、其它企業財團25%、無償贈送政府20%進行分配,剩下5%作為散股外放。”
“等等,為什麼要找人合作?有這個必要麼?”立即有人提出反對。
“是啊!”那眼皮浮腫的中年人也嚷了起來,“無償贈送政府20%的股份……撒加大人,照您這個計劃的規模來看,我們每家公司都送政府20%的股份,那得送出去多少錢啊?您算過了麼?”
“菲迪南大人,您先別急,聽我慢慢說,”撒加不慌不忙地以手勢示意對方冷靜,“我的原意,也只是讓聯合政府來掛個名而已,並沒打算讓他們管什麼事。這樣一來,這片交通網路名義上他們也有份,可實際上,我們還握有控制權,同時也就名正言順了。”
“可您想到過麼?假設我們啟用您的計劃,政府要是聯合其它企業財團來對付我們要怎麼辦?各佔50%,我們幾乎就沒什麼優勢了!”
“讓秘密掛在我們旗下的子公司也參加競標啊,”撒加雙手一攤,“到時如果起了什麼分歧還是我們說了算,而別人根本就不會知道這其中的玄機。”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沒了言語。
然而穆先生卻搖了搖頭,緩緩地道:“聯合政府向來瞻前顧後,難成大事。”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