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告訴你的那些話，你沒有忘記吧？”童虎問。

春麗點了下頭。

“世上萬物的迴圈都是一個圓形的圈子，”童虎道，“萬事萬物在沿著自己的軌跡迴圈，生生不息，有時它們會圍繞著同一個中心而執行，進而聚集到一起，這樣，無論本身多麼微小的力量也能彙整合強大的力量，就是這些力量在推動著歷史的前進，我們，只是這些強大力量中的小小迴圈而已……”

“父親……”春麗心裡一陣悸動，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孩子，其實我抱怨的時候比你還多，”童虎緩緩地道，“每天都要面對難以想像的壓力，有時候我也會撐不住，也會產生你剛才的疑問，‘我是正確的’、‘我手中掌握著真理’、‘可為什麼我不被支援、不被認同’……可事實上我們算什麼呢？只是這歷史洪流中的小小一滴水珠而已，也許過去我們太過自以為是地想把世界這個大的迴圈，套入‘我’這個小小的圈子裡。”

“父親……”

春麗本來想說點什麼，可現在卻決定什麼都不說，因為她從未發現自己的父親是個這樣了不起的人物，不管多大的事，只要有他在，總會有辦法解決。

現在的局勢對他們來說不容樂觀，但今晚不妨把這些暫時放下，站在智慧聯合這幢白色大廈上好好觀賞腳下滾滾的雲海吧。

……

3天后，合成人反抗組織駐里斯本基地——

“智慧聯合董事會要選舉董事長？這訊息確定麼？”

艾歐里亞點點頭。

“前任董事長死了那麼多年，都一直沒提這事，現在怎麼想起來提了？”魔鈴奇道。

“現在正是提的時候，”艾歐里亞道，“目前智慧聯合董事會里形成了撒加和穆對峙的局面，不管是誰都希望儘快分出勝負，選舉董事長無疑是最好的辦法，另一方面，智慧聯合因為發動戰爭和民怨的積累而遭遇空前的信任危機，選舉董事長，對內對外都可以暫時起到穩定人心的作用。”

眾人都點頭表示同意。

“那這董事長之爭實際就是撒加和穆先生之間的競爭了？”魔鈴又問。

“沒錯，”艾歐里亞回答，“撒加手上有智慧聯合26的股份，穆手上有31％，但是撒加卻掌握著北非和包括俄羅斯在內的亞洲東北部的大片地盤，這就成為了他爭奪董事長位置的資本，其他股東很可能會在這時候持觀望態度。”

“這兩個股東的當選會對我們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嗎？”其中一個與會者問。

“那個叫撒加駐北非股東不是和我們組織有些積怨麼？”另一人道，“如果我們去找他的競爭對手穆談談，也許會有什麼新的局面也說不定。”

艾歐里亞一時間沒有回答。

從理論上來說，一向屬於溫和派的穆先生當然比仇恨合成人反抗組織的撒加當選董事長對他們更有利，所以有人會想要透過與穆先生合作來從智慧聯合中得點好處也是很正常的。

“我反對，”莎爾拉站了出來，“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和誰合作都只能是我們吃虧！”

“只是為了利益的暫時性合作，有什麼關係？”提出與穆先生接洽的人道，“現在局勢這麼混亂，我們急需更多的支援，可聯合政府又遲遲不肯和我們的代表面談，我們何必這麼死板非要尋求聯合政府的支援？萬一政府立足不穩，被迫改組或是被智慧聯合控制，我們之前的苦心豈不是全白費了？”

“你這是政客的投機觀點！”莎爾拉毫不客氣地反駁，“要是隻以是否有利來作為衡量一切的標準，那我們和智慧聯合那幫混蛋又有什麼區別？別忘了，你們的最終目的是贏得人類的承認和尊重，一旦和智慧聯合聯手，你讓全世界受智慧聯合所害的人怎麼看你們？”

對方被莎爾拉一番話說得面紅耳赤，拍案而起。

“你們人類不也是一樣？如果不是之前聯合政府為了利用智慧聯合的財力、資源和技術而縱容智慧聯合，拿自己手上的權力來換取眼前的利益，世界會被智慧聯合搞成今天這個樣子嗎？”

魔鈴生怕莎爾拉吃虧，揹著眾人向艾歐里亞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出言幫幫莎爾拉，可艾歐里亞卻視而不見。

“智慧聯合和所有人類是兩回事啊，你別一概而論！”莎爾拉針鋒相對，“就像合成人反抗組織和你們當中的激進派不能混為一談一樣！別忘了你們老大定下的策略是要和聯合政府對話，要照你這麼說豈不是要把你們合成人反抗組織的主導策略來個180度大改革了？你們老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