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剛泡好一壺茶。”
“你呀,除了會泡茶之外還會做什麼呢?”海倫娜嗔道,把手裡的籃子放到一邊的矮几上,“你總不可能老等著我來給你送飯吧?”
“在海倫娜不願再給我送飯之前我還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天使笑眯眯地說。
他就是吃定了自己不會扔下他不管!海倫娜翹起嘴,心裡卻格外甜蜜。
她開啟籃子,取出食盒裡還冒著熱氣的早餐,偷偷瞟了一眼她心目中的天使,只見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注意力又全部集中回到了他那未完成的畫上,就像天使對著人間百態展顏一笑後又返回到了天堂。
她心裡一悶,但很快臉上又恢復了笑容,她很清楚,天使是屬於天堂,屬於神的,而她只是凡間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類少女,能夠像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幸福了,她不該也不能再奢求什麼,否則,這小小的一點幸福說不定也會失去……
“你……呃……老是畫風景、畫靜物,難道不畫人物的嗎?”她試圖用說話來掩飾一下自己可能暴露出來的尷尬。
“畫啊。”天使答得非常簡短,視線不離畫布。
“那……你什麼時候把這幅畫畫完了……”她咬咬下唇,抬起頭,若無其事地向天使微笑,“能不能給我畫一幅肖像畫呢?我們是朋友,應該不會太難為你吧?”
“當然可以。”天使答應得相當爽快,幾乎沒有任何考慮。
這樣就行了!
海倫娜對她的天使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樣就行了,她不再要求什麼,這一輩子就已經很幸福了!
“你還是快點把手洗了來吃早飯吧!要不會餓出胃病,也會辜負我的手藝的!”她快樂地大聲吆喝道,“早飯是我拿手的黃油蛋卷餅、果醬麵包、我們家手製的乳酪和自己磨的咖啡!你可有口福了!”
一個畫家在進入了繪畫的狀態之後便不太會願意打斷自己的靈感而停下來做別的事,可天使還是高高興興地停了下來,並調皮地應道:“聽從您的吩咐。”因為對天使來說,別人的心意永遠比自己的一點靈感甚至一幅畫更重要。
他很快地洗淨手上的油彩,回到畫室,然而就在他要坐下享用這美味的早餐時,樓下忽地傳來“砰”地一聲巨響,緊接著是混亂而響亮的腳步聲闖進大門,只停了幾秒,便徑直向樓上畫室而來!
有人破門而入!
海倫娜不知所措地呆立著。天哪,難道有人搶劫麼?不,這個村子這些年來連盜竊案也沒發生過,更不要提大白天破門而入這種惡劣的事了!再說村子裡的人全都相互認識、相互幫助、相互扶持的,親得就像一家人,一家人是不會傷害一家人的!那麼會是……
她還來不及想更多,一群凶神惡煞的黑衣人便已經踢開了畫室的門闖了進來!
海倫娜害怕極了,她沒有細數,闖進來的大概有十來個人吧,他們大多都提著她沒見過也沒聽說過,但看起來卻很可怕的武器,看樣子像隨時都會殺人!上帝!到底怎麼回事?她不記得做了什麼招惹這些一眼便知是外來人的闖入者的事,當然,天使更不可能會和他們扯上關係,那他們為什麼……
然而天使卻遠比她鎮定,他掃視了來人一眼後,臉上原有的詫異之色很快消失,他把緊緊抓住自己衣袖的海倫娜拉到身後護住,再次把視線轉向畫室門口。
隨著又一陣有別於之前那混亂的、不緊不慢的腳步聲,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人踱進畫室。
“阿布羅狄先生,”他極其有禮地向天使頷首示意,“冒昧拜訪,打擾了。”
即使是海倫娜,也一眼就能看出此君便是這幫黑衣人的頭頭。
別的黑衣人穿的都是清一色的黑風衣套黑色勁裝,而他穿的卻是一套剪裁得體,質料高檔的黑色西服,一雙手指修長、形狀很好看的手一絲不苟地套在一雙精緻的白手套裡。
問候過後,他便毫不客氣地朝一張椅子指了指:“不介意我坐下和您談吧?”
名叫阿布羅狄的“天使”看著面前這不速之客,沒有絲毫慌亂。
“當然,您已經進來了,”他淡淡地道,“不過,既然您知道您這時候來是打擾了我,不管有什麼事,都得等我吃完了早餐再說。”
來人非常爽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然而,阿布羅狄卻沒有動。
“我原諒各位不請自來、破門而入的不妥之舉,但願各位不要再讓我的寬容有更多發揮的空間,”他掃視著那些手持武器的黑衣人,“難道閣下習慣在一群手持武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