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後。
大金牙從懷裡掏出一包藥往桌上一扔,“這位大人,王昱州我已經傷了,最多活不過明天,你讓我下的毒我也下了,希望大人不要食言,將我那些兄弟都放了。”
李逸孟不緊不慢的抿了口茶,目光在桌上的藥包上一掃而過,“已讓林正楠中毒?”
大金牙神色侷促了幾分,再開口底氣儼然不足,“本來就要得手了,哪知道和他一起的那個人替他擋了暗器。”
哐啷一聲,李逸孟手中的茶盞摔落在地,“你讓那個人中了毒?!”
一邊曲紅見李逸孟深色激動,怕他舊病復發,連忙為他撫背順氣,“既然你沒能完成大人交代的事,你的那些弟兄。”他話止於此,但意思再明瞭不過。
大金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拳頭緊緊捏死,心裡是千萬個不甘心。他被瀾笙閣的人擒住之後倒沒有再傷人之心,哪知昨夜突然闖進個男子放了他與一干弟兄,又以他們的性命要挾,讓他以毒藥淬釘,傷那個自稱慕梁風,實則叫林正楠的人。
大金牙好歹也是在江湖上混的人,武林盟主林正楠的名號他怎會不知道,這榻上老者的身份看樣子也不是一般人,這其中緣由他想深究卻深究不了,只能聽命行事,以求保住弟兄的性命。
“求大人再給小人一次機會,這一次小人定不失手。”他將頭深深埋下,這一輩子沒跪過天沒跪過地,倒是願意為了弟兄的性命匍匐在他人腳下。
曲紅已無留他之意,冷聲道,“你傷了不該傷的人,已經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了。”
“那我的那些兄弟!”大金牙倉促抬頭,正撞上李逸孟深不見底的眸子。
“我可以放了你的那些兄弟,但日後你還要為我做一件事。”李逸孟淡道一聲。
“大人……”曲紅遲疑。
“謝大人!”大金牙喜不自禁,朝榻上之人行了個大禮,雖不知這變故從何而來,也不知還要做什麼,但保得弟兄一命還有什麼可求?
大金牙走後,曲紅屈膝跪在李逸孟身前,“曲紅不懂,大人既然想以這落顏之毒牽制林正楠,現在又為何輕易放走那個人?”
李逸孟拍拍他的肩將人拉起,“太子既已中毒,我們要故技重施再讓林正楠中此落顏之毒怕是不妥。”
曲紅略一思索,也覺有理。李逸孟勢必不會放著太子的毒不管,可是太子現在還和林正楠在一起,如果太子發現自己的毒能解,就一定會想辦法解了林正楠的毒。
“那太子的毒如何解?”曲紅道。
李逸孟眉頭緊鎖,似也為此事傷神,“一時半會是沒有辦法解了,但好在落顏毒期極長,等我們助太子重登皇位,再幫太子解毒也不遲。”他話一頓,轉頭看向窗外,“不會太久了,十天而已。”
十天之後,武林大會。
☆、第六十九章 揚湯止沸
瀾笙閣,王昱州的房間已被勉強收拾了一番,臨床的位置又架了一張床榻,蕭天翊睡在上頭,還沒見醒。
郎中來回的為榻上的兩個人號脈,眉頭時緊時舒,看得一旁楚嘯的心忽懸忽落。
“大夫,你倒是說句話啊!”楚嘯再按捺不住,將手邊桌子狠狠一敲。
林正楠一直拉著蕭天翊的手坐著,見楚嘯這樣,也向那郎中開了口,“大夫,診斷的結果到底如何?”
那郎中抹了把灰白的鬍子,緩緩道,“這年輕公子的毒在下見識淺薄,實在無解,但就這公子的脈象來看,短期之內恐無大礙。”
林正楠聞言神色卻不見鬆動。眼下暫無大礙,可是毒越是奇越是可怕。
“那王老呢?!”楚嘯追問道。
郎中搖了搖頭,不用言明眾人已懂。楚嘯在王昱州床邊跪下,唇角顫抖,堂堂七尺男兒眼中已噙有淚水。
林正楠將王昱州看了一會,老人臉上的血色已褪去大半,唇上發白,像是蒙著一層霜。再低頭看睡在身邊的人,王老是這個人的救命恩人,如果他醒來看到王老已去,又該如何。
“大夫,如果我用內力助他催毒,此毒可有解?”林正楠問話,卻沒有看那郎中。
郎中猶豫了一會,“不好說,但總歸無礙,可以一試。”
扶起榻上的人,林正楠扣上蕭天翊的脈搏將內力緩緩輸過去。想起剛見面的時候,他也這樣救過他,還有後來他為柳杏生解毒,這個人還應此生過氣。
想著不禁失笑,一路走來,已相伴了這麼久。
內力催動,身體被溫熱包裹。蕭天翊的眉頭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