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我對他毫無感覺,他的生也好、死也罷,全然不在鄙人的思慮之中。至於貴派事宜,鄙人更是無心理會。」
木藥氣極楊逸鳳這倨傲態度,卻也不發作,只柔然道:「楊先生,我也無意為難您。但是師父是芳菲門的前門主,《玄金寶典》是芳菲門的鎮派之寶,這兩點,楊先生可以無心理會,木某人卻不能。」
楊逸鳳卻是冷笑,道:「說得挺好聽的。蕭紅藥要是沒死,他要是回來了,你跟他,誰作門主?」
木藥愣了愣,心裡暗罵一句,然而嘴上仍是溫和客氣:「先生言重了。我接任掌門,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師父,畢竟是鄙人的師父,鄙人必定以他為尊。」
楊逸鳳便笑道:「你若對掌門之位看得這麼淡,又何以如此急著爬上門主位?你看虛碧珠,他執掌教中事務多年,卻從未言及掌門之位,一直在等他們門主歸來。這才是真心忠義。江湖人都是有眼看的,你這伎倆能瞞過何人?」
見木藥臉色一凜,秋意雲卻道:「義父,你何苦如此為難木門主呢?要知道,各人又各人的情況,各門有各門的規矩,芳菲門與五毒門也有許多不同之處,自然也便有不同的處理之道。」
楊逸鳳便道:「木藥,我可告訴你,蕭紅藥並沒死,《玄金寶典》也確實在一個保險所在,我會在蕭紅藥回來的時候,親手交給他。你就死心了吧。武功你不會得到,掌門之位你也註定失去。不是你的,便不是你的。」說著,楊逸鳳便拂袖而去。
秋意雲臉露為難之色,看了看楊逸鳳的背影,又轉頭來看木藥,皺眉嘆道:「木兒,都是我的錯。」
木藥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便道:「哪裡是呢?」
秋意雲半跪著,捧起木藥的雙手,說道:「白天裡頭我見義父對你冷淡,便跟他說了你我海誓山盟之事。怎知他聽了之後,卻更是不悅,只道你是要來騙我哄我的。任我說破了嘴皮子,他都不願意信你。」
木藥聽了,便明白過來,以為楊逸鳳態度這麼差,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便說道:「這也難怪。是我們芳菲門先對他不周到的。也罷了。」
秋意雲便道:「我看義父,終有一天會明白你是多麼好的一個人。」
木藥便笑了,說:「我才非什麼好人,你義父說得是對的,我根本不想要師父回來,我巴巴等著當上門主的那天,也不知等了多久。而我也的確是只對《玄金寶典》有興趣。」
(9鮮幣)第十八章 春情突動
秋意雲便道:「那也是正常的。我還沒當莊主的時候,也時常希望秋紫兒快點沒了。她還是我親孃呢!再道,你這身子要《玄金寶典》才能救,你要這個秘笈,也不算不合情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點,你與我都是一樣的。我又豈會不理解?」
木藥將頭枕在秋意雲肩上,便道:「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
秋意雲覺得肩上沉沉的,因木藥滿頭珠翠,很是沉重。秋意雲忍著沒推開他,便說道:「說什麼『死』不『死』的?你我日後還有許多快活日子要過的。」
木藥心裡也著急要得到《玄金寶典》,便故意驅動真氣逆行,只覺胸口發脹,便突然『哇』的吐出一口血來。饒是秋意雲也吃了一驚,暗暗可惜了自己的衣裳,都被木藥玷汙了。秋意雲便撫著他的背,說道:「木兒?你怎麼了?」
木藥捂著嘴唇,說:「我沒事……」
秋意雲便著急地說:「你都吐血了,又怎麼會沒事呢?」
木藥自垂頭不語。秋意雲又嘆了口氣,扶著他說:「木兒,是不是你的病情又加重了?」
木藥便哭道:「這都是命。你我緣分……」
「木兒,你何須這麼這麼說呢?你這麼說,莫非是故意堵我的心?」秋意雲七情上面,看著是十分悲痛,「你若去了,我又安能偷生苟活?」
木藥便道:「秋郎,你萬不可這麼說。」
秋意雲又是深深嘆了一口氣,便道:「我自會去求義父。義父素來疼我,必定不會漠視的。」
木藥卻道:「令尊對我疑心那麼重,你這樣去求他,他必然會知道你是為了我才求的。恐怕不能答應。」
秋意雲冷笑道:「他不給我,我自取之。」
聽了秋意雲這話,木藥心中歡喜至極,卻又佯裝不悅地說:「那又如何使得?豈非破壞了你們的父子情分?」
秋意雲卻道:「我與他雖有父子之義,但到底不是親生血肉。而你,才是我心尖上的一塊肉呢。若你死了,我必不能活。如此一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