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當前的樣子。
“還用問嘛,大叔那麼和善,他的仇人肯定是大壞蛋!”
兩人還正嘀咕,突聽外面傳來一聲似哭似嚎,尖銳刺耳的怪笑,不由都嚇得變了臉色,縮回去緊緊挨在一起,不敢再向外觀瞧。
怎麼不像人聲呢,難道大叔的仇人是鬼怪不成?毛三角忍不住又向外探頭,卻被蒙小古一把拉了回來,抱著他的胳膊瑟瑟發抖。
原來他真的害怕了,嘿嘿……他的膽子果然沒有我大。毛三角得意地暗笑,扯過他的肩膀將他按在懷裡,緊緊抱住。
“別怕別怕,有我呢。”
蒙小古點了點頭,趴在他身上仍是不敢出聲。毛三角正想再說些安慰的話,卻聽外面砰的一聲巨響,似是連山神廟的破門都掉了下來。他這才真正有些害怕,縮著身子抱住蒙小古,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冷風隨著洞開的廟門急灌而入,吹的火堆搖擺不定。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中氣十足,震的兩個小孩兒耳膜生疼。
“氣死老子了!什麼狗屁的逆天劍,竟然是個偷雞摸狗的宵小之徒!快把我聖教的寶物還來!”
“古老兄,你這話可不對哦。說他偷雞也就罷了,若說他摸狗,豈不是把咱們聖教的葉左使也罵進去啦。”接話的是個聲音嬌柔的女人,只可惜那聲音嫵媚過了頭,甜膩的幾乎令人起雞皮疙瘩。
“毒蠍子,你也說錯了,他豈止是摸。咱們豔名遠播的葉左使被他玩兒了五年,臨走他還順手偷了聖教的藏寶圖,果真是連吃帶拿,過癮得很吶!” 先前怪笑之人接著開口,聲音啞澀難聽。說到那葉左使時,雖然算是他的頂頭上司,但言語中卻沒有一絲敬意,只流露出譏諷與不屑。
就算易天涵養再好,此時也無法不動怒。手中逆天劍龍吟般出鞘,一道凌厲劍氣沖天而起,轟隆一聲幾乎掀掉了半邊屋頂。
“被拿到痛腳,就沉不住氣了啊……”那女子咯咯嬌笑,一抹紅影破窗而進,輕飄飄地落地。屋頂的破洞同時落下一人,臉色慘白身體硬直,幾如殭屍一般。另一人則由正門衝入,身高九尺壯如鐵塔,神情狂燥呼呼地喘著粗氣,幾乎像一頭髮狂的瘋牛。
說起那玄天聖教,原是地處西域的小教派,但近二十年間不知何故迅速崛起,網路了大批邪派高手專與正道為敵,已成中原武林的心腹大患。這三人正是聖教中一等一的好手,毒蠍子李嬌嬌,狂金剛古木與活死人靳奇。
那些追蹤自己的人等了這麼久,原來是等這三個幫手,差一點以為是在等他來……
易天神色黯然,隨即一陣苦笑。他怎麼可能會來,他是要我在痛苦中過完下半生,而不是要我的性命。
他想的出神,怔怔地站在那裡,竟似根本沒把圍著他的三個敵人看在眼中。這三人殺人如麻,都是兇殘狂傲之徒,何曾被人如此輕視。特別是狂金剛古木,更是耐不住性子,握緊雙拳猶如鐵錘,大吼一聲向他撲去。
李嬌嬌與靳奇互看一眼,卻並不上前幫手。逆天劍易天為近年來江湖中少見的奇才,內外兼修劍法無雙。雖然才三十出頭的年紀,卻憑藉手中一柄長劍,打出了易天逆天的名號,說得就是他能行常人不能行之事,連老天爺也要讓他三分。
教主有令要將藏寶圖搶回來,但傳說他的武功神乎其神,不如就讓那瘋子先去對兩招,也好心中有數。
兩人一樣的打算,所以只在旁靜觀其變,但沒看上兩招,卻都已心中暗驚,變了臉色。古木雖然兇悍,但拳拳落空,而易天卻執劍於背後,只單掌就與他周旋。顯然他一時心思不定,若他長劍出手,怕是古木撐不過一招半式。
“唉……”李嬌嬌轉了轉眼珠,似是悽苦地幽幽長嘆。“今日一見,才知逆天劍果然名不虛傳,也難怪我們那多情的葉左使,即便被你傷得吐血昏迷,也不捨得派人追殺你。”
“他傷得很重?”易天心中一跳,揮開古木的糾纏退出戰圈。
訣別時他刺我一刀我還了他一掌,但他只傷到我的胳膊無關筋骨,我那一掌卻正中他的胸口……當時他未有異色,只是怒吼著叫我滾蛋,難道他已受了重傷,卻硬壓了下去?
“放心……”靳奇嘿嘿怪笑幾聲,“反正葉左使只要隨便找上幾個男人,張開腿便可吸取對方的內力,有這麼方便的神功護體,再重的傷也死不了。只可惜那樣一個尤物,我們教中兄弟卻沒有人敢享用,真是便宜了那些抓來供他療傷的傢伙……那些人自認為正義,但哪一個不是就算死在他的身上,都還緊緊地抱著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