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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東風想了想,安慰他道:“你可能過於擔心了,這一年多來,爺的身子一向沒什麼大礙,可能剛才跟策丞相說了些往事有些不痛快罷了……”

西雪也希望是自己多慮了,但策風靳的身體狀況一直就外強中乾,特別是那年因沈煙一事在雲岫山莊受罰導致原本的寒毒侵入肌理,柳毅特別交代過一定要注意策風靳的狀況,特別是與莊主同房時或者過度疲憊時之類,策風靳的寒毒反噬的可能性就會增大。

看出西雪的擔憂,東風的心有吊了起來,他略微思量了片刻,突地想到一個人:“傅將軍似乎還沒有走罷?”

西雪點點頭:“還在爺的暖閣裡,怎地?”

東風應道:“你去請他來陪陪爺,或許能有些效用,我去找章紹樓主,讓他派手下最懂醫術的人過來給爺瞧瞧,以防萬一。”

西雪覺得倒是個妥帖的方法,於是兩人稍稍合計片刻,就分頭找人去了。

傅翌晨走進主廳時,正見著策風靳一人坐在窗前的桃木椅上,他揹著光藏在一片陰影中,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反射著窗外昏暗的月光,在一片暗色中彰顯著些微的無助,和孤獨。

傅翌晨輕輕走了過去,到了近前,彎□來,緩緩圈住策風靳的脖頸,將他抱進懷裡。

“靳……”

策風靳渾身一顫,似乎回過神來,他就著這個姿勢雙臂一伸,猛地將傅翌晨緊緊抱進懷裡,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讓傅翌晨頓時有些心疼。

“靳,你別這樣,別這樣……”

傅翌晨不知道怎麼做,也不知道策風靳遇到了什麼事,他能做到的只是儘可能緊的抱住策風靳。

一直以來,從來沒有人真正瞭解策風靳,他沒有別人看起來的那麼強大,他有時就像個孩子,需要人關愛,需要人理解,需要人的一個擁抱。

但是,卻很少有人能給予。

念及此,傅翌晨尤為難過,不禁手下一箍,將策風靳抱的更緊了些。

突地,策風靳一把將人推開,傅翌晨冷不防的後撤幾步,愣住了:“靳?”

策風靳依舊垂著頭,一手緊緊捂在嘴邊,似乎使勁在壓抑甚麼般肩膀微微聳動著,他費力的說了句:“快…快找…東風……”

傅翌晨也覺察到情況不對,忙上前將他扶住:“靳?靳你怎麼……”

一句話還未說完,策風靳臉色驀地煞白一片,“嘔”地一聲,竟吐出一口深紅色的血來。

那攤血落在雪白的地毯上,刺得傅翌晨眼睛一痛,登時嚇呆了。

策風靳怔怔地看著那攤深紅色,似乎也愣住了。

聽到動靜的東風和西雪已經闖了進來,見到當下的情況,兩人均是大吃一驚,不過接著一人麻利的將策風靳扶躺在床上,一人抵在策風靳脈門上緩緩地將真氣輸進策風靳體內。兩人配合的相當默契,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自始至終,傅翌晨都呆呆的立在一側,他不敢多說話,怕吵到東風給策風靳的運功,但是他又無法剋制的發抖,他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了。

只看了片晌,傅翌晨便悄悄出了暖閣。

東風從暖閣裡出來時,天色已經很晚了。他看到長階下的有個身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就像是雕塑一般。

“傅將軍,”東風走到近前,小聲道:“您應該回去了,這邊有我們,爺不會有事的。”

默了片刻,傅翌晨突地問了句:“他以前也如此過?”

東風稍稍遲疑一下;隨即點點頭:“嗯……”

傅翌晨緊跟一句:“究竟是什麼緣故?”

東風言語間頓時有些閃爍:“彷彿是老毛病了……”

“胡說八道!”傅翌晨騰地站了起來,吼道:“你們與靳是何關係?你們是不是想害他?!”

東風臉色一沉,卻又不好發作,只輕咳一聲,依舊重複道:“請傅將軍不要讓我為難,還是請回罷。”

傅翌晨突然近到跟前,一把提住東風的前襟,氣息頓時亂了:“你不要以為我不敢跟你動手!說!靳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地會…怎地會……”

東風臉上依舊沒多少表情,只在傅翌晨提及策風靳時,才稍稍有些動容:“爺的身子向來不好,在南疆服刑時又落了病根,這些年一直都有些反覆……”

傅翌晨鬆開東風,臉上頓時顯出幾番痛苦:“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

這時,房門一響,西雪帶著醫者走了出來,見到對峙在當下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