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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衛邑的魂魄就有了些動靜。

我閤眼躺下。

柳桐倚,雲毓,有趣有趣。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對不起,更的很慢。前段時間生病了,咳嗽發燒,懷疑自己得了甲流,還好貌似不是甲流,現在好很多了。呼呼。

天氣冷,各位大人注意禦寒,取暖尤其有暖氣的時候留意不要乾燥上火,多吃清熱養肺的東西,多喝開水少去人多的地方多通風透氣,感冒很恐怖,健康要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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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番外·畫柳(三) 。。。

柳桐倚走後,我百無聊賴,在景衛邑身體中睡覺,正迷迷糊糊時,聽見有人喊了一聲雲大夫。

我側耳仔細傾聽,腳步聲由遠而近,不算快也不算慢,像布履,而非官靴。

那聲音漸近漸慢,最終到了我身邊。

稍頓了一刻,蓋在景衛邑臉上布被猛地掀開。

再然後,就無聲無息了,那人就在旁邊站著,一點動靜也沒有,甚至連吐息聲都聽不見,我簡直要以為這位雲大夫和我一樣,也是隻鬼。

好歹景衛邑生前,和他也有些什麼,現在屍首橫著,不說或真或假,一兩聲嘆息了,總要念叨句話罷。

可惜那位雲大夫不動如山,辜負了我的苦苦等待。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又有個腳步聲邁進了門。

然後,我聽見一個聲音道:“阿毓。”

一旁的雲大夫終於有了動靜:“參見皇上。”

皇帝走到近前:“阿毓,朕聽聞你身體不好,何必過來。”

雲大夫沒有回話。皇帝道:“你無需再看,的確是他,醫官和柳桐倚親自驗過。”

雲大夫依然無聲無息,皇帝接著道:“他死的時候,特意叫了柳桐倚在旁邊。特意讓柳桐倚告訴朕,讓朕燒了他,把灰隨便哪裡灑一灑算了。我想他現在倘若已在陰曹地府,一定恨朕入骨。不知是否會恨你。”

雲大夫終於開口了,語氣極其平常道:“昨日他向臣說,有空再說說話,臣那時只當哄他,便答應了,沒想到他也在哄我。”

他將蓋布重新蓋回景衛邑臉上,低聲道:“沒想到你給自己留的是真貨。”

他轉身離開:“皇上,幾時洗屍?”

皇帝道:“半個時辰後。”

雲毓道:“臣等洗屍完畢之後再走。”

洗屍過程,一塌糊塗。

所謂洗屍,就是被幾個宦官抬著頭腳,浸進一大盆水中。

其間有一堆道士和尚尼姑一起唸咒,搖鈴敲磬,消業文,去障經,嗡嗡不絕。釋家道家混雜一處,不知是否互相抵消,總之於我沒什麼作用。

待經唸的差不多了,再被從水盆中撈出來,扒下溼衣,揩淨身體,這就算已經消了罪業,唸的經文也從消業文改成了往生咒,只是連一聲裝模作樣的哭泣都沒有。

再然後按理是要更衣,剛剛套上一件遮羞底褲,突然皇帝的聲音道:“朕來替懷王更衣。”

廳中頓時驀然靜了,連搖鈴鐺唸經的一時都停住,皇帝道:“懷王無嗣,更衣之事理應由侄輩代勞。他畢竟是朕皇叔,想篡朕的皇位未成,如今身亡後,由朕替他更衣,亦應使他安慰了。”

話沒說完,頓時響起一陣跪地叩首聲,都規勸道萬萬不可,懷王畢竟待罪之身,經受不起,皇上仁慈寬厚曠古爍金,但是倘若這樣做,恐怕懷王在陰曹地府要永世不得投胎。

我聽了暗笑,皇帝不過是一番做作而已,這些臣子恐怕也心知肚明,還要誠惶誠恐當真來勸,假惺惺互相做戲,實在麻煩至極。所謂帝王之術,為臣之道,說到底不過是誰比誰更能裝。

大臣這樣勸,皇帝堅持,甚至都抓住了景衛邑的胳膊,快把一隻袖子套進胳膊內,有人撲上勸阻。到了這個點上,柳桐倚恰到好處地插話道:“懷王畢竟待罪之身,且皇上是君,懷王是臣,皇上為懷王更衣,的確不妥。可由幾位王爺代勞。”

他話落音,立刻幾個聲音主動請纓,都甚年輕,景衛邑的侄兒輩居然不少。

有一個徑直到了近前跪下道:“求皇上恩准臣弟代勞,為皇叔更衣。”聲音帶著哽咽,聽起來頗為懇切。

皇帝終於道:“也罷,便由玳王你來罷。”

玳王替景衛邑換上內袍外衫,他的呼吸聲漸重,似乎在抽噎。

一旁有宦官勸道:“玳王殿下請節哀順變,懷王殿下雖犯下十惡不赦重罪,但已經度化,魂歸地府。待罪業全消後,來生可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