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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宇回望著楚長歌,緩緩地搖了搖頭,楚長歌順著他的眼望到了那個裝著碧茯苓的木盒,稍微愣了一下,然後突然衝了進來,瞪大的眼不可置信看著司徒庭宇,壓抑著怒意和暴躁的嗓音也有些顫抖:“你……你怎麼能給他用這個?你瘋了嗎?”

庭宇沒有說話,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摟著我的手在止不住地發顫。

沈重的嘆息,楚長歌漸漸平復了下來,緩和了許多的語氣卻多了一份我讀不懂的深沈:“為什麼……這麼傻?”

痛心的神色令人有些恍惚。

傻?是在說我?還是庭宇?或者我們兩人都是?

我雖然不太明白,但也隱約能夠覺察出,這碧茯苓,似乎並不適合現在的我,為什麼?我不清楚,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不知這算不算是將死之人的自暴自棄,反正已經無法挽救了,再壞,也不過是一個“死”字,那又有什麼分別呢?

雖說極痛的時候是覺得不該用這個可恨的膏藥,可是心裡卻很明白,再痛又如何?我想要見懷瑾的心情不會改變,不想讓懷瑾擔心的心亦不會變,如果折磨,那就折磨我自己好了,反正,這也是我自己選的。

“算了,隨你們吧。”無奈的哀嘆,莫名地令人悲傷,我抬著頭,帶著歉意地望向楚長歌,他凝視著我,輕輕在床邊坐下,“我來吧。”

庭宇緩緩放開我,癱軟的身子被楚長歌輕輕攬住,身體伏在他胸前,頭倚著他的肩,微燙的手脫去了鬆鬆散散搭在身上的內衫,浸溼汗水的後背微微一涼,我輕顫了一下,楚長歌安慰似的撫了撫我的發,大大的手掌強而有力地按著後腦,不安的情緒緩緩地平和下來。

略微粗糙的手指在背上慢慢地婆娑,不帶一絲情色的味道,沿著長長的劍痕,一點一點,來來回回地摩挲,似要將那醜陋的傷痕牢牢地烙進心中,指尖一遍一遍地熟悉著。

異常溫柔的撫慰,令人莫名的惆悵,無論是長歌或是庭宇,都變得不像平日的他們,揮不去的離愁別恨,隱隱壓抑著,越發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真的是要不久於世了。

無力的腦袋輕輕被支起一些,我不解地望著楚長歌輕解衣襟的動作,錦緞微微拉開,露出寬闊的肩膀,頭又被輕輕按下,嘴唇輕貼著細膩而結實的面板,楚長歌輕緩低沈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痛的話,就咬住吧。”

有一瞬的怔然,不知是感動,還是震撼,下一秒卻無暇任何思考,細密的痛在身後蔓延,順著脊柱,一直向下延伸,看不到盡頭,幾近絕望的痛楚,奪去了我所有的神志,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痛,只有痛,是如此清晰。

當疼痛緩緩減退的時候,我已經幾乎虛脫了,甚至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樣漫長而煎熬的痛苦,自己竟然也挺了過來。

只是,渾身已經全然不剩一絲一點的力氣,身體完全不像是自己的,散架了似的癱在楚長歌懷裡,他扶在我腰上的手臂成了身體唯一的支撐。

司徒庭宇拿著絲絹輕輕地擦拭著我身上的汗,然後命人取來新的衣裳,為我換上,輕聲說道:“現在只能先這樣,新換的面板暫時不能浸水。”

我點點頭,奈何沒有一絲力氣的晃動,只像是被微風輕拂了一下發絲,幾乎看不出任何動靜。

楚長歌輕輕將我扶起來,慢慢地平放在床榻上,又溫柔地撫了撫我的臉頰:“累了吧?先睡一會兒吧。”

平緩憐惜的聲音一下子勾起了剛剛強撐著的疲憊與倦意,淡淡的一個“好……”字化為逐漸均勻平緩的呼吸,眼簾微閉,一抹紅豔的齒痕印入眼中,心中升起一絲歉意,還有些複雜的情愫,而眼皮卻漸漸沈了下去,抵不過深深的乏意,沈沈地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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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認這一幕的開始很像捉姦在床,不過……他們是很純潔滴,這裡沒有姦情啊。

親孃發現,我越來越心疼長歌這孩子了,竟然主動貢獻出肩膀,話說,我也好想咬一口~

TAT,我發現我學壞了,上了幾天微博,完全不正經了~

懷瑾(97)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微暗,落日沈入西山,紅燦燦的晚霞暈染了天邊的雲彩,彷彿是添了份暖暖的、懶洋洋的愜意。

楚長歌和司徒庭宇已經不知去向,門外候著兩名侍衛,見我醒來,恭敬地行了禮,將手中的絹絲包袱交到我手裡,然後便退了出去。

我疑惑地望著這個包袱,有些不解,輕輕地解開絲扣,掀開一看,昏睡之前那份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