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知是該脫還是該穿。
卻不料,懷瑾快步上前,一把扯住我的衣襟,看著那些斑駁的痕跡,墨畫一般的眉宇深深地皺在了一處,眼中也透出些怒氣。
他就這麼直直地看著我,手中越拽越緊,我隱隱覺得胸口的傷處又開始痛了起來,我知道他是在問我“是誰?”,我本想告訴他不必擔心,可是疼痛卻越來越劇烈,從胸口蔓延開來,像是要撕裂了一般,我漸漸支援不住,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汗水從額上滲出,順著臉頰,一滴,一滴,落在冰冷的地面,浸開一圈一圈的水跡。
神志已經被疼痛折磨得有些不太清晰了,但我還是可以感覺到懷瑾強有力的手臂將我緊緊的圈在懷中,身體在微微地顫抖,我不知道是我的,或是懷瑾的,只是在意識消逝之前,我似乎隱約看到了懷瑾驚慌失措的神情,我想要伸手撫平他額間顰著的彎眉,手臂……卻沒有一絲力氣。
懷瑾(20)
再醒來時,睜眼便看見琰哥一臉緊張的神情,守在床前,懷瑾默默站在一旁,見我醒了,也鬆了口氣似的湊到床邊,然後遞了塊絲巾給琰哥。
琰哥接過絲巾,細細地將我額上的汗粒拭去:“為什麼會這樣?”
絲滑輕柔的淡淡涼意在臉上拂過,我舒適地眯了下眼,胸口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彷彿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場夢一般,只是身體脫力得厲害。
我看了看琰哥,又看了看他身後的懷瑾,掙扎著慢慢起身,琰哥連忙在一旁扶著我,讓我靠在他的身上,支撐起我無力的身體。
後背傳來琰哥暖暖的體溫,整個人覺得乏乏的,我又想起了之前,也有那麼一次,我輕靠在懷瑾的肩上,淡淡的體溫,若有若無的氣息,總讓人覺得很寧靜,平淡而閒適的,似乎連時間的流逝都變得慢了許多。
我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他們,那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