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雅閣中最別緻的一間,名為水雲閣,是楚長歌專用的。
走到水雲閣門前,門扇微敞,楚長歌斜倚在窗欄邊,看著窗外,三分閒情,兩分悠哉逍遙。
從性子上說來,楚長歌和司徒庭宇倒是極像,都是風度翩翩,都是瀟灑豪情,不過一個氣宇軒昂、桀驁不馴,一個俊俏風流、談笑風生。
而懷瑾卻是全然不同的,懷瑾是驚才絕豔,他的美,清淡幽雅,恍若天人,他的才,湛然卓絕,卻並非英氣逼人,而是由內而外,渾然天成,不張揚,也不刻意收斂,隨性而淡然的氣質。
不過也正是如此,懷瑾和旁人之間總是若有若無地產生了距離,倒不是懷瑾不易親近,只是人們總會自然而然地把他當做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再加上懷瑾不能與人交談,天性又比較清雅,淡然,很少主動與人交流,所以也就不太容易與人走近。
我收回思緒,隨著司徒庭宇進了門。
“長歌,你來得還真是時候。”司徒庭宇在檀香木椅上隨意坐下,“簡直就是救我們於水深火熱之中啊。”
楚長歌笑笑,緩緩走到桌前,取了一隻白玉杯,邊斟茶邊說道:“溟兒,你早來了許多,也不告訴我一聲,要不是今日聽聞庭宇帶了兩位俊俏公子來,我還不知道你已經到了洛淮。”
我帶著些歉意地淡笑,走到桌邊坐下,懷瑾也在我身旁坐下。
楚長歌將斟滿的茶杯輕推到我面前,然後又斟了一杯給懷瑾。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兩個人的眼神交流讓人感覺怪怪的,看似隨意,實際上倒像是蓄勢待發的猛獸一般,等著對手鬆懈的那一剎。
我們三人就這麼相互看著,旁邊的司徒庭宇突然大笑一聲。
我側頭看著他:“你笑什麼?”
司徒庭宇饒有興致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楚長歌:“我還奇怪長歌從不離手的摺扇怎麼最近都沒見著呢。”然後他又湊到我耳邊,“邀你的人莫非就是楚老闆?”
我想,我肯定是臉紅了,要不然司徒庭宇不會笑得那麼猖狂,不過他也沒招搖多久,就被楚長歌一記爆慄敲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