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令人施展不開拳腳,才命人先取了下來。
御園很寬闊,這兒原本就是皇族遊玩休憩之地,所以也備有廂房,只是數量不多,全都安排給了一些有威望的名門大派。相較於客棧而言,這裡的環境無疑是優越太多,最主要的,還是清靜,不受人打擾,又是皇家的地盤,一般人不敢造次,多多少少可以少些防備。
武林大會佔了皇家的地方,所以也免不了就要被朝廷插上一腳。往年的大會都是由盟主弄影山莊主持,今年則是弄影山莊和代表朝廷出席的太子共同主持。
太子一身傲然之氣,瀟灑軒昂,才一出場就折煞了眾人,此起彼伏的讚歎不絕。可是不多久,就有人發現,原來這位太子竟是洛淮名樓水雲澗的楚老闆,於是又是一陣驚呼連連。
我站在人群中,看著眾人臉上神色各異的驚詫,很是好笑,這其中尤以玉門莊的金氏兄弟為最。
之前在水雲澗的時候,就知道這兩人有多麼想巴結上這位太子,可是現在竟發現原來這太子,自己不僅見過,而且還經常在他開的茶樓裡喝茶,卻從來不曾攀交過,這樣的心情不言而喻。他倆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平平的臉上五彩繽紛,只是不知是驚的,還是氣的?
旻天的出現打破了江湖上的謠言,同樣也沒有什麼代替他出席的神秘弟子,其實要說神秘,也是有的,只不過不是傳聞中高深莫測的那位,而是我這個尉遲家的七公子。
在座的大俠豪客多數我都認識,可是知道我是旻天弟子的人卻不多,本來我是不想太過招眼的,奈何師父上臺致辭還非要我和琰哥一左一右地在身後護著。琰哥是旻天的大弟子,這是人盡皆知的,可當他們看見我,表現出的驚詫之情完全不亞於發現太子就是楚老闆的時候。
似乎大家都對於旻天的兩個弟子都出自於尉遲府這件事十分地感興趣,甚至不乏猜測,那位神秘的傳說中的弟子是否也是尉遲府的人。
在這樣尷尬的時刻,和楚長歌一同站在臺上本就已經夠難受的了,現在還要聽著臺下的紛紛議論,真是無奈啊無奈。
只是,比起我或是楚長歌而言,引起了最大騷動的還是瓊玉樓的眾人。東魑堂的黃衣、西魅堂的綠衣、南魍堂的紅衣、北魎堂的藍衣,人不算太多,氣勢卻很盛。
二十來人一出現在御園,所有人心中都不由一嘆,之前竟真的是太過小瞧瓊玉樓了,現在看來,他們放出的要奪取武林盟主之位的話估計也並非僅僅是狂妄之語了。
瓊玉樓的人一出場,便徑直地朝站在臺上的弄影莊主旻天走去,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在挑釁的時候,一位身著藍衣的高大男子跨步上臺,向旻天深鞠一躬:“旻莊主,小輩之前擅做主張,口出狂言,得罪之處,還望您多多包涵。”
說完之後他也不多停留,又回到瓊玉樓的陣營中去。但他的話,卻令在場所有人都震住了。這名藍衣人就算多數人都沒見過,也不難猜出他就是瓊玉樓北魎堂的堂主──狂,名為狂,無姓,他的性子就跟他的名一樣,張狂無比,他什麼時候在意過輩分問題?又怎麼會怕得罪人?
他的話自然是沒有人相信的,但他卻說得極為謙遜,態度也很是誠懇。眾人驚詫之餘也不免奇怪地打量打量,仔細一看,不難發現,這位狂堂主是受了極重的傷的,於是又是一驚,是什麼人竟能令殺人無數的北魎堂主受傷?
就在這有些詭異的氣氛之中,師父輕咳兩聲,衝著那位北魎堂主道:“老夫又豈會跟初入江湖的小輩一般見識呢。”
如果說這個早上是驚嚇連連,但也絕對沒有師父的這句話驚人,一向待人和善的旻莊主竟然說出這樣不客氣的話,看來弄影山莊和瓊玉樓之間是真的要勢不兩立了。
懷瑾(45)
等大家基本平靜下來,師父和楚長歌便分別開始致辭。其實致辭無非也就是些客套話,無論是師父,還是太子楚長歌都發揚了一切從簡的風格,簡單幾句之後,武林大會就正式開始了。
第一天並沒有任何比試,算是給從外地趕來的門派一個休憩的時間,也是給還未來得及報名的門派一個最後的機會。
其實在臺上站了也不過半個時辰,我卻覺得度日如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楚長歌的眼一直有意無意地盯著我,太過露骨而尖銳的眼神,令我坐立不安,但是也只能裝作什麼都沒有察覺,定定地望著臺下懷瑾的身影。
懷瑾並沒有跟弄影山莊的人一起,而是和尉遲府的人在一起。我也是在尋他的過程中,才發現大哥和二哥竟然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