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中點點頭,示意韓硯沉將手伸出來,搭在他手上診脈。
診著診著,郎中忽然一驚,疑惑地抬起頭來細細打量韓硯沉一番,皺著眉思索了一下,而後點點頭,神情變的釋然,低下頭繼續診脈,隨後又換了一隻手。
待他兩隻手都診過,葉凌雲迫不及待問道,“大夫,他得了什麼病?”
郎中微微一笑,“這位公子放心,她沒有病。”
韓硯沉笑道,“我都說了沒事,現在大夫也說沒病,你可以放心了吧。”
葉凌雲道,“可是我看大夫剛才神色有變,可是有什麼不妥?您直說就是,不必隱瞞。”
郎中笑笑,“這不是病,是喜。恭喜這位夫人,您有喜了。”
“有喜?”葉凌雲和韓硯沉同時愣住了,詫異道。
☆、生子篇(二)(不喜慎入) (2183字)
韓硯沉最先反應過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怒道:“大夫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堂堂男子怎麼可能有喜?!”
郎中並不惱,仍舊微微含笑,“夫人最近是不是動不動就覺得累,經常頭暈眼花,胃口不好,早上經常想吐?最後一次房事是什麼時候?月事可是沒有按時來?夫人不必回答我,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老夫行醫半輩子,絕對不會看錯,夫人至少有兩個月身孕了。”
他看韓硯沉是男子打扮,剛診出喜脈時也著實愣住了,不由細細打量韓硯沉,但見他眉眼如畫姿容出眾,說是個女子也不為過,與葉凌雲又狀甚親暱,便認定他是葉凌雲女扮男裝的妻子。這樣的容貌,即使扮作男子已經如此出眾,若是女裝,恐怕更會惹來不知多少麻煩吧。郎中這樣想著,見韓硯沉堅稱自己是男子並不為怪,反而有些同情。
“我、??????可我明明就是個男子!荒唐!”韓硯沉被那一聲聲夫人喊得心煩意亂。郎中說的這些症狀他不僅全都有,還一天比一天明顯。可是就算如此,就算他承歡於葉凌雲,他也確實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怎麼可能有孕?
葉凌雲看韓硯沉的反應便猜到他心中所想,也萬分難以置信,道:“他確實是個男子。大夫再診一遍脈吧,看是不是有別的毛病?”
郎中將信將疑地又看了韓硯沉幾眼,畢竟醫者父母心,雖然滿心不悅,還是重新診了一遍,然後道:“是喜脈,絕對錯不了!已經兩個多月了,正是反應最大的時候。我給夫人開幾貼安胎藥吧。”說完攤開紙開始開藥。
韓硯沉怒道:“什麼庸醫,男女都分不清!”說完拍桌而去。
葉凌雲連忙留下診金,對郎中說:“謝謝大夫,先不抓藥了。他有時候脾氣不太好。”然後便匆匆追了出去。
郎中在他身後囑咐道:“有孕之人脾氣是有些不好,多順著點她。”看著他們的背影,困惑地搖了搖頭。他家世代行醫,在當地很有名氣,看過的孕婦極多,乍聞自己有喜,有的人高興,有的人恐慌,有的人擔心,有的人厭惡,反正什麼反應的都有,就是沒有見過像今天這位夫人這樣生氣的。
葉凌雲追上韓硯沉,他仍舊一臉怒氣,衝口便道:“怎麼出來的這麼快?你怎麼不在裡面抓了安胎藥再來找我?!”
葉凌雲苦笑道:“你會不會有喜,我當然最清楚了。我怎麼會和那大夫一起犯糊塗。彆氣了,小心又頭暈。”
韓硯沉哼了一聲,臉色終於好看了些。
第二天,葉凌雲和韓硯沉在街上亂逛,正好途經一家醫館,看到排隊看病的人很多,一問才知道是剛剛告老還鄉的御醫,便硬拽著韓硯沉再去看一看。
誰料鬍鬚花白的老御醫居然也說是喜脈。
這下韓硯沉沉不住氣了,拉著葉凌雲出了醫館,氣道:“走!打聽打聽這裡還有誰是名醫!我就不信這麼大一個嶺南就沒有一個會看病的,連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於是二人花了整整一個星期,將嶺南大大小小的醫館幾乎看了個遍,連已經隱居多年專心頤養天年的老神醫都被他們從深山挖了出來,然而大家卻像約好了一樣,所有人的診斷都是一個樣——喜脈。
到最後,韓硯沉已經懶得辯解自己是個男子了。
他心裡不舒坦,症狀也一日比一日嚴重,飯吃的日漸少。
這一日早晨,當他再次剛剛聞到飯菜味兒就吐的一塌糊塗後,葉凌雲將他扶回房間,猶豫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說:“我想到有個東西忘買了,出去一趟。你一個人小心,有事就叫店小二。”
韓硯沉沒精神問他買什麼,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