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扇兩把,扇出一陣黑煙來,嗆得自己一陣咳嗽。看得桃葉都替他不值,雖說他只是個散仙,可好歹也算是天庭裡的人了,搞到如此寒酸的地步,實在是丟臉。
那天桃葉看得搖頭咂嘴地回去跟寧鎮懷說:“阿懷,那個小藥仙一點也不像個神仙,他自己蹲在院子裡用一個破爐子熬藥,燻得一臉都是黑煙,你說這是什麼事兒?”寧鎮懷聽她說話,順手從垂到身邊來的柳樹上摘了一片葉子放在嘴邊吹起來。桃葉理一理自己的衣裳,在他身邊坐下來聽他吹柳葉,嘴裡嘀咕著:“今天才換的新衣裳,又陪你坐了一身灰。”寧鎮懷吹完一個短調,扭過頭看桃葉鋪在地上的新衣裳,桃葉今天一身的雪白紗衣,只在袖口和裙角上透著淡淡的粉色。寧鎮懷看了一會兒,拽起一個袖角說:“這兩個顏色怎麼看著不好?”
桃葉也犯愁地看著自己的衣裳說:“別提了,我是想穿一身白,可天生帶著這點桃子色,怎麼也褪不乾淨。只是這樣的白,我就褪了三天時間呢。”寧鎮懷眯起眼睛壞笑:“怎麼今天有心穿得一身白?”他歪過頭瞄著桃葉的臉,嘴角都咧到耳根上去了:“哦,對了,我記得今天好像是管曇花的清輝靈君要來吧,他那身白衣裳可是天上地下獨一份,你莫不是……”
桃葉聽他提到清輝靈君,臉早紅到脖子上去了,呼地一聲站起來就要走。寧鎮懷看惹惱了她,急忙拖住她賠笑說:“小仙該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