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為啥要死?(5)
“說重點!”杜宵嬴讓杜予曦把那舌頭含回去,轉頭瞪著歐陽明。
歐陽明略一沉吟,隨即朝杜宵嬴娓娓道來:“是這樣的,三陰七星花、輪迴草、迎露藤幾味藥,乃是製作殤魂斷腸丸的主藥。但殤魂斷腸丸的味道極淡,想必是服用過了幾日了,還有另外一味劇毒之藥在昨日服下。兩種毒藥在曦兒體內相撞……現在我也分辨不出那劇毒之藥是什麼。”
在“旁聽”的沈渹汵聽聞歐陽明的話後,虎軀一震。
“哎呀,樓主何必顧忌太多呢?直接打包回去雪月樓再慢慢看便是了,綢鴛的親親都要死光了啦!”綢鴛嬌笑,至於她話中的“親親”指的是她放出來的蛇和蜈蚣。
“哼,也對。”杜宵嬴轉頭,神色僵硬地對沈渹汵說道,“沈渹汵,你有後宮佳麗三千,何必與我家曦兒糾纏不清?你的妃嬪被曦兒毒害一事,我也聽聞過,但我認為,曦兒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你費盡心思篡位,得到了皇位!但你呢,毀了瑾瑜、毀了沈渹漣,如今連杜予曦也要毀掉麼?”杜宵嬴把杜予曦的右手從沈渹汵手中抽回來,語氣不善,“曦兒,我,杜家上下,信奉的是一夫一妻制,你若是真心喜愛曦兒的話,你就要廢盡妻妾!不過我也不相信你的臣子們會允許你這樣做。若是你不想放棄皇位或者是你的妻妾,你,滾一邊去,休想染指曦兒!”
聽到杜宵嬴如此霸道的話語,沈渹汵的虎軀再次一震,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向來只有他對人呼呼喝喝的份兒,哪有別人對他指指點點的份兒?
歐陽明上前一步,臉上笑得如三月盛開的花兒,燦爛無比,嘴裡吐出話:“你若是帶著一堆妻妾來糾纏曦兒,爺爺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得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若是你個人來還不錯,若是……”歐陽明曖昧地上下瞧了沈渹汵一眼,“唉,最毒婦人心啊,幸好我沒有妻妾。”他伸手攬過杜宵嬴瘦削的肩膀。
“樓主胡說什麼呢!”牢籠外的綢鴛扭頭狠狠地瞪了歐陽明的背影一眼。
“咱走吧,若是還在這兒待著,不知要被哪個惡婦下藥毒害、栽贓陷害了哦!”歐陽明一臉的青春洋溢,神采飛揚,一點也不像一個花甲老人。
“慢著!你似乎話中有話?!”沈渹汵眼見他們就要把杜予曦帶走,心知他沒有能力把他們留下來,卻要知道歐陽明方才那番話到底什麼意思。
“嘖,年輕人嘛,要多動動腦筋想想呀……凡事都不能只看表面……”歐陽明故作嘆息,搖頭晃腦地走出了牢籠。
“呀!綢鴛的小親親都死掉了啦!”看著眼前一大堆侍衛把自個兒飼養的蛇、蜈蚣全部斬殺,綢鴛嘟起嘴,不依地跺了跺腳。
她張開雙手,抖了抖身子,立即又掉下了不少毒蟾蜍、蜈蚣、蠍子。
站在綢鴛對面的一大堆人身子不由得抖了抖,見歐陽明和杜宵嬴帶著一個牢中的犯人要離去,硬著頭皮就要攔住他們兩人。
“放他們走。”歐陽明他們出來的那個牢籠裡飄出冷漠的話語,侍衛們一聽就知道是當今聖上的聲音,乖乖地讓出一條道。
抱著杜予曦的杜宵嬴微微一笑,正要邁開腳步走人,卻感到自己的袖子被什麼扯了下。
低下頭,是杜予曦。
杜予曦伏在他懷裡,黑漆漆的左手顫抖著在他的衣服上寫下字——盒子。
杜宵嬴一愣,旋即淺笑,安慰道:“莫急,那東西是梓潼畫的素描而已,丟了也無所謂。”
杜予曦忍著那揪心的痛作後悔狀:早知道那盒子是無關緊要的東西,我何必去惜君崖?若是我不去惜君崖,又怎會再次見到沈渹汵?若是沒有見到沈渹汵,我豈會……
“走吧。”歐陽明上前,勾著杜宵嬴的肩,招呼了綢鴛一聲,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天牢。
身著暗紫色衣袍的人咬著下唇,整個人籠罩在陰暗裡,寬大的袖子裡跌下一個木盒子,長條形的。那盒子一跌落,嘣地一聲開啟了,裡面放著的畫卷滾了出來……
君要臣死,臣為啥要死?(6)
“吾乃芙蕖王爺,讓路!”
正要攔住馬車的侍衛聽到馬車伕一說話,立即皺起眉頭,心裡斟酌了下,還是攔住了馬車。
那馬車伕衣著華麗,模樣也生的俊俏,入鬢的劍眉皺起來,臉上隱隱露出幾分不悅的神色,他一揚馬鞭:“吾乃芙蕖王爺,汝們讓是不讓?”
衣著像是領頭的一個侍衛上前,抱拳,嘴裡恭敬地道:“不是吾等不信,而是皇上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