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撞一撞,興許有到了更年期的富有阿婆看上汝,那汝還擔心衣食?”
“朕……我也想不到,我會落魄到這個地步。”那藍衣男子似乎毫不在意白衣男子的話,整個人神采奕奕,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譽閆,昨日見汝一副奄奄一息可憐兮兮的模樣,今日卻這般颯爽,莫不是臨死前的迴光返照?”語氣裡夾著歡愉,彷彿在跟多年不見的好友談家常。
白衣男子雙手的手肘撐在桌子上,十指交握,放在下巴下面,眼巴巴地看著一臉輕鬆的某人,“不過嘛,汝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清譽閆無奈地眨眨眼:“渹漣,你也該知道,我家老子只把我當成是臨時的工具,利用之後自然會趕出來,何況我非他親生,自然不會憐惜半分。”
“汝家老頭子意欲何為?”沈渹漣側著腦袋,眼裡滿是輕蔑,“是想將汝派出來與沈渹汵、賀邵藍見一見,讓他們以為青玉國君好欺負,再讓汝家老頭子出來打一個回馬槍?”他饒有興致地道,“不過嘛,那老頭子這般著急把汝趕出來是為何?浩宇不是還有一個蘇秋燕麼?難道蘇秋燕非汝故意安排下去的線人?”
“老頭子早已放棄了蘇秋燕那隻棋子,”清譽閆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至於吾為何出現在浩宇,只不過想要尋那杜予曦。從青玉來到浩宇,老頭子不知僱傭了多少殺手,花了多少銀兩來殺我呢。”
“唉,畢竟不是親生的呀。”沈渹漣故意幽怨地嘆了一口氣,好笑地看著清譽閆的臉色變黑。
“何必故意揭人傷疤呢。”好聽的嗓音裡透著不滿的意味。
沈渹漣抬眼望去,正是一身白衣的秦洚渝從樓上下來。
“無礙,反正也非第一次聽別人如此道來。”清譽閆倒是滿臉的不在乎。
“以前見汝可不是這般灑脫啊?”見清譽閆這麼快從他惡毒的話語裡跑出來,沈渹漣有點不歡快了,語氣都硬邦邦的。
清譽閆笑得爽朗。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不可以貌取人’,”秦洚渝來到沈渹漣身邊,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了下去,語氣頗為不善,“這些話是從哪個人的嘴裡說出來的?”
沈渹漣有點委屈,“吾第一次見清譽閆時,他還穿著開襠褲呢,沒想到長大了,有毛有翼了,連吾也瞞過去了。”
“汝何嘗不是?!”秦洚渝語氣越發不善,“若不是那渣(沈渹汵)篡位,恐怕你還是天天晃著那張有止兒童夜啼的功效掛著虛假笑容的臉上青樓下勾欄院,春風一度之後出來還拍拍屁股說自己是體察民情去了吧?”
清譽閆笑得更加爽朗了,笑聲在玉竹軒空蕩蕩的大堂裡迴響起來。
沈渹漣眼一瞪,正要朝秦洚渝吐苦水呢,玉竹軒的大門卻被粗魯的開啟,發出“啪”的一聲。
水蓮一身香汗淋漓,氣喘吁吁,嘴裡朝沈渹漣大聲喊著:“公子爺,不好啦!宮裡傳來訊息,杜予曦杜公子重傷打入天牢!”
話音一落,秦洚渝反應過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轉過頭朝沈渹漣疑惑地道:“宮裡也有你的姘頭?!”
君要臣死,臣為啥要死?(1)
各式各樣的刑具放置在這陰暗而又潮溼的大鐵籠子裡,刑具上都無一例外地沾滿了乾涸的鮮血、鏽跡斑斑。
“嘎吱——”鐵籠子的大門被開啟,一個著暗紫色衣袍的人被簇擁著走進大鐵籠。
穿暗紫色衣袍的人眼神一黯,皺著眉頭四處看了看,終於在鐵籠的一個角落的柴草堆上發現了他要找的人。
接著他毫不猶豫地邁腿,走過去。
跟在他身後的人也跟上他的腳步,跟著他走向那個角落。
“杜予曦,睡得如何?”淡淡的聲音裡帶著點點疏離和冷漠。
趴在柴草堆上的杜予曦聽到有聲音後,身子痙攣了幾下,接著緩緩地睜開了眼,眼內一片淡漠,沒有焦距。
好一會兒,穿暗紫色衣袍的人見杜予曦不做任何反應,不爽地皺起眉頭,抬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背上,他沉聲喝到:“杜予曦!”
被他踩在腳下的人掙扎了兩下,終是放棄了掙扎,看上去似是不怕那人的踩踏,但是從他那緊蹙的眉頭仍可看出所受的苦楚。
“皇上,杜大人興許是受了傷,害了病,以致不能發聲,還請皇上留情。”跟在暗紫色衣袍的人身後的一個太監細聲細氣地說著話,瞧向趴在柴草堆裡的人的眼裡卻是帶了幾分同情。
沈渹汵冷哼一聲,放下了踩在杜予曦身上的腳,正要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