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渹汵怒極。
“哼,臣有何不敢?”
說罷,他作勢要把腰帶狠狠地砸到地上。
“嗤!”沈渹汵冷笑一聲,揚手飛濺出數顆晶亮的水珠,一揮手,那幾顆水珠像是有靈性般,朝杜予曦身上急射而去。
“我操!”杜予曦大驚失色,忘了這皇上可不是什麼軟軟的小綿羊,他可是武功高強的“魔剎”吶!
杜予曦急急拽緊了手中的腰帶,撒開手上多餘的衣服後,手往後傾,身子向後一仰——打了兩個跟斗躲過了那水珠。
“呿,玩笑也開不得啊?忒小氣了吧你這人。虧你還是皇上呢。”杜予曦躲過水珠後狼狽地坐在地上喘息著,抬頭憤憤地等著對方。
皇上,是臣(6)
“腰帶,還來。”沈渹汵冷著臉,生硬地道。
“我偏不!”
頑皮地像個小孩子,杜予曦心中惱怒,一時氣急攻心,伸手把腰帶撕成了兩半。
隨著腰帶撕裂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一塊不知是什麼品質的玉佩便掉落在地上。杜予曦“咦”了一聲,撿起來,旋即他笑道:“唷,皇上,您就用這一塊玉佩來付費吧,雖然臣不能給你找碎銀,但是生意還是要做下去的。”
他笑著說完話後,急急地把那玉佩塞進懷裡,像是怕沈渹汵會轉身變成大灰狼奪回去一樣——笑話,“如朕親臨”,這玉佩,誰不要?
杜予曦這人好生惡劣!
看著沈渹汵冷冷地瞪著自己,杜予曦撿起散落在離浴池遠遠的一堆衣物弱弱地道,“皇上您衣服還要不要了?不要臣就拿去洗腳用……”
洗?腳?用?!沈渹汵幾乎要把牙給咬碎了,他怒極反笑:“也罷,也罷。與愛卿都同床共枕過了,何必在乎一次‘坦誠相見’呢?”沈渹汵在“坦誠相見”四字上加重了語氣。
話畢,沈渹汵就要從水中站起來。
“哎喲,別!”杜予曦雙眼直勾勾、色眯眯地看著沈渹汵健碩的胸肌,但嘴裡說的話卻是大相徑庭,“皇上的龍體怎是臣等可見?皇上還是快些穿好衣物吧。”
嘴裡說著是要他穿衣物,可手裡呢,那手上拿著的衣裳可沒有要遞給沈渹汵的企圖呀。
“衣裳!”沈渹汵冷道。
“OK、OK。給你就給你!……反正又不值幾個錢……”杜予曦嘟囔著把手上拿著的衣服扔過去。
“轉過身。”沈渹汵板起臉。
“皇上你這彆扭的玩意兒……”杜予曦說著說著還是把身子轉過去了。
杜予曦抬眼瞧見珠簾後那幾個瞪大了眼渾身僵硬動彈不得的侍衛後,笑笑著走了過去。
“呀,大男人穿衣服有什麼好看的,自家主子呢,也不懂迴避。皇上您做人真失敗,手下也不懂看時機褪下。”他撩起珠簾,走過去,把他們一個個拖著扔了出房間。
——您要不點我們的穴位我們至於這樣嘛?我們招誰惹誰了?
心裡這樣想著侍衛們恨恨地瞪著杜予曦。
站在大敞的門後,杜予曦拍了拍手,笑笑地看著眼前幾個堆在一個姿勢各異的侍衛,杜予曦退後,就要關上門。
侍衛們從那沒有徹底關上的門縫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笑得囂張的臉和蠕動著的唇:“其實男人穿衣服有嘛好看呀,你們這些人是不是飢渴過度了啊?嘁……”
……
皇上,是臣(7)
杜予曦咧開嘴,雙手高舉過頭彈出兩根手指頭,他笑得滿面春光,腳下卻是一步步往後退:“那啥,皇上,臣跟您打個商量可好?”
穿好衣裳後的沈渹汵一掃之前的窘況,他雙手交錯握著,指節處發出“叭叭”的聲音,一副的笑容可掬模樣:“哦,愛卿要說什麼呢?愛卿儘管說出來,朕洗耳恭聽。”
身後傳來碰撞的聲音,杜予曦撞到了高到他腰部的一個櫃子,但是沈渹汵的身子還是壓了過來,他不得不彎腰拉開他倆之間的距離。
杜予曦面上潮紅,卻挑高眉頭,一副輕佻的模樣:“那,臣想辭官,不知皇……”
“朕不允。”話未說完,沈渹汵笑得越發好看,嘴裡吐出的字卻冰涼。
他朝杜予曦壓過去,伸手板起杜予曦的下巴,沈渹汵笑道:“愛卿若要辭官,那麼愛卿就等著被株連九族吧。”
杜予曦的腰貼在了衣櫃上,腰部傳來的不適感時刻提醒著他現在的姿勢十分不妥!
他伸手,按在沈渹汵的雙肩上,笑靨如花:“皇上若殺了臣的家人,臣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