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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沈渹汵的身子向前傾著,左手抱緊了懷中面色蒼白的人,雙腿夾緊了馬腹,催促著馬兒快跑。

“唔……”懷中人的唇洩出了呻吟,眉頭緊緊地蹙起,唇抿著,頭輕微地晃動著,似乎是在做噩夢一般。

危險地眯起眼,沈渹汵哂笑,旋即冷哼一聲:“杜予曦,你以為你這次還能跑掉麼,雪月樓的老傢伙朕才不怕呢,哼……”

小雨細細碎碎地落下,打溼了地面,朦朧了眼前的景象。

白淨的手撐開了傘,他揮袖,著一身白衣立在在雨中,幾步來到河堤邊,手有些顫抖,輕輕地放在了河堤的護欄上。放眼望去,大江上泛起千千萬萬個水圈,互相撞擊,細碎的雨卻又朦朧,大江彷彿籠上了大霧。

“嗯哈……瑾瑜,作甚呢,汝這般可是會得病的。”懶洋洋的哈欠聲從撐傘的秦洚渝身後響起。

接著,秦洚渝只覺得左肩膀似乎有什麼重物壓下來。側頭,望過去,輕輕一笑:“渹漣。”

“嗯哈……”慵懶地像個嗜睡的小動物,沈渹漣把頭靠在秦洚渝的肩膀上,哈欠連連。

“渹漣,你身子都沾溼了。”秦洚渝騰出一隻手,拍打著沈渹漣身上的水珠。

眯起眼,沈渹漣享受著秦洚渝給他的服務,他開口:“瑾瑜,吾們何時出谷?整日無所事事,依賴著葉蕭湚那混小子跟吾們提供衣食,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在這兒不好麼?”秦洚渝奪過沈渹漣手中的油傘,他道,“不管那外界之事,偷得浮生半日閒,不好麼?”

“不好啦不好啦!”沈渹漣大發嬌嗔,一個勁地往秦洚渝懷裡拱,“瑾瑜汝難道不想知曉杜予曦的訊息麼?渹汵是否放過他還是個問題呢!”

“再說了,吾們呆在葉蕭湚的後山,也是萬分不妥呀……”沈渹漣把臉埋在秦洚渝的懷裡,悶悶地道,“雖說七年過去了,葉蕭湚還未對吾們做些什麼,只是難以擔保往後的日子他不會對吾們做些什麼啊。”

“這……”秦洚渝把空閒的右手放到唇邊,眉頭微微蹙起,俊秀的臉籠上了一層擔憂。

皇上,是臣(11)

杜宵嬴和歐陽明坐在酒店的簾旌下面悠哉地喝著小酒、磕著小花生米。

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杜宵嬴打了個哈欠,搬著小凳子挪到歐陽明旁邊,頭枕在他肩膀上上,嘴裡嚼著小花生米嘟囔著說道:“陽明,我困了……”

“那就睡吧。”歐陽明淡淡一笑,嘴裡的花生米咬得嘎嘣嘎嘣響。

靠在歐陽明肩膀上的杜宵嬴抬頭,不滿地瞪著他的臉,嗔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咬花生米咬得那麼大聲,煩人!”

“樓主——”妖嬈的身姿,豐腴的身體,紅衣貌美的女子插滿了一頭的珠花,邁著小碎步走到歐陽明和杜宵嬴面前。

“綢鴛參見樓主,”那女子施了禮,一頭珠花碰得叮噹響,抬起頭,嫵媚的丹鳳眼裡閃著笑意,她張了紅豔豔的唇輕聲說道,“樓主,綢鴛從少主的小廝——小蔥那兒知道了一個壞訊息,而綢鴛自個兒也看到了少主,並知道了兩個最壞的訊息。”

她對著愣掉了的兩個人嫵媚一笑,嬌嬌柔柔地道:“樓主是要先聽壞訊息呢,還是最壞的訊息?”

“全聽全聽!綢鴛,你倒是快說啊!”歐陽明一聽急的跳腳,嗓門也大了,引得行人紛紛側目,施以注目禮之。

綢鴛抬手,寬大的袖子掩住了她大半張臉,她淺淺一笑,輕聲地道:“最壞的訊息是——少主菊花又開了;第二個最壞的訊息嘛,那就是少主身子不適還要被當今聖上抓上馬顛簸。至於小蔥的那個壞訊息,說不說也無所謂了。”

這可不是梅開二度那麼嚴重了,這菊花被爆了多少次啊——歐陽明氣得直翻白眼。

“我就說過讓他自己一個人去不妥!”

杜宵嬴站起身,寬大袖子一揚,把那擺著酒水小花生米的小矮桌也掀翻了,他抓起歐陽明的手,施展輕功急馳而去。

看著因施展絕頂的輕功而引人注目的那兩人遠去的背影,綢鴛垂頭,看著那酒水和花生米混合在一起,嘆了口氣:“綢鴛肚子好餓……樓主又用綢鴛的銀兩全拿去買零嘴了。綢鴛怎的攤上這麼個主子啊……唉,還要去告訴杜老爺和杜夫人呢,當跑腿的真累啊……”

皇上,是臣(12)

“籲——”

“噠噠……”

使勁地拽著手中的韁繩,馬兒吃痛,前蹄揚起,嘶嘶了吼了一聲。

停下來,馬兒不安分地甩動著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