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好適應那從杜予曦身後射過來的光芒,沈渹汵慢吞吞地說道:“朕不允,如何?你還真有能耐,把朕……”說到最後,沈渹汵的臉色有些怪異,沒有說完的話兩人心裡是心知肚明。
“呵……”杜予曦冷笑一聲,纖細的身板挺直,他道,“皇上,您以為臣和洚、瑾瑜一樣麼?瑾瑜武功被誰廢了,臣,不清楚。但是,皇上您別以為臣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就好欺啊!”
“哼,朕要欺你,哪怕你武功蓋世,朕,也能欺著!”沈渹汵邪邪一笑,他藏在寬大的袖子下的手腕一轉,凌空邊點住了杜予曦的穴位。
他慢慢地走過去,連連封住了杜予曦的好幾個重要的穴位,才放心地呼了一口氣。
杜予曦被沈渹汵點穴的時候沒掙扎,無他,只因他懶得去掙扎了:“皇上,臣要辭官,可否?”
他還是那句話。
沈渹汵一揚眉,他道:“杜予曦,你家人在何方,朕不知曉。但瑾瑜在何處,朕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要挾我?”
“朕說得很清楚!”
杜予曦望著他,好久才憋出一句話:“直娘賊——算你有種!”
杜予曦“屈服”了在他的“淫威”下。
“老子要找一個盒子。”“臣”字變成“老子”了。
“愛卿找盒子作甚。”他悠哉地浸泡在溫熱的水中,然後讓杜予曦過來給他捏肩捶背。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忍!
杜予曦走過去,蹲下,纖長的指拾起在浴池邊的金黃色浴巾,沾溼了熱水,給沈渹汵擦背。
“老子要找一個矩形木盒。先前的茅屋應該被你拆了吧?裡面放著個木盒,你應該不會看不到。”杜予曦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繼續緩緩地說著,“老子找的就是那個木盒。”
皇上,是臣(9)
沈渹汵靠在浴池邊,美美地享受著杜予曦的服務,他舒服地呻吟了一聲:“木盒……朕忘了。”
杜予曦的身子向前傾斜了一下,差點給摔進浴池裡。
他獰笑,看著身前那閉上眼睛一臉享受的人,抬起手停在沈渹汵臉的上方,擰著手上的浴巾。
“呼啦啦——”
有些冰涼的水珠打在沈渹汵臉上,他一驚,張嘴要說些什麼,一些水卻是順著他好看的臉流入他的嘴,他噎著了,咳嗽了一聲。
“沒有?沒有那老子就去紫藤山莊把洚渝接來,老子就不信老子的輕功比不上你的破馬!”杜予曦啪地一聲扔下浴巾,急速地站起來。
沈渹汵張嘴欲罵,轉過身起卻見杜予曦站在浴池邊搖搖欲墜,身子一下子就栽了下來。
杜予曦扔下浴巾後就想要走人的,奈何他蹲得有些時候了,而且這房裡因沈渹汵正在沐浴,熱氣蒸騰,燻得他暈暈乎乎,站起來的時候眼前一發黑,腳下一個趔趄,直直地往浴池栽下去。
“撲——”
沈渹汵閃開,沒有去接著杜予曦下墜的身子,任他掉入水中。
咕咕咕——
鼻子裡冒出水泡,杜予曦很悲哀地想起,他不會水!即使這個浴池還挺淺來著。
他撲騰著手,嘴裡憋著最後一口氣,他只覺得胸口好悶,找不到宣洩的口。
眼睛一瞥,看到水中有一個白花花的身子,他伸手,使勁一拽——
咕咕——
嘴裡最後那口氣憋不住了,跑了出來,杜予曦繃緊的身子一送,眼見就要昏過去——
大手一撈,抬起那人溼漉漉的小腦袋,像青澀的少年一樣,急色地尋找他的唇,吸吮著。舌尖撬開他的唇,他的齒,渡過去那麼點的氧氣。
像是活過來了一樣,杜予曦不動的舌頭纏住了那外來的軟軟的物體,吸吮著,貪婪地享用對方渡過來的氧氣。
沈渹汵只覺得身子一熱,捧著杜予曦的手加大了力度,深深地壓向自己,變換著角度與他親吻。
“唔——”無意識地,雙手纏住沈渹汵的脖子,杜予曦把舌頭遞過去對方的口腔,貪婪地汲取氧氣。
沈渹汵的身子僵硬了,扯開杜予曦的腦袋,抱著他來到浴池邊,放下。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杜予曦哪裡曉得,他又得和沈渹汵做那“禽獸不如”之事了。
皇上,是臣(10)
“篤篤篤——”
急促的聲音在森林中響起,只見一隻紅色毛髮的駿馬馱著兩個人在飛奔,馬後掀起一陣風,黃沙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