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吸……最多不哭就是了,兇什麼兇……”杜予曦抽了抽鼻子,用溼嗒嗒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瞅著沈渹汵,連語氣都是軟軟的,還帶著些許的嘶啞,想必是剛才哭喊的時候太大聲所致。
彭嗵——小心臟忽然用力地蹦躂了一下,把沈渹汵的臉都給蹦紅了:“不、不就是個牌位嘛,改日再給菡萏立過個就是。”
“不過?再立?!”杜予曦幾乎要把鼻子都氣歪了,“操、操、操!你這是對已故之人的不尊敬哎!哪有人像你這樣的啊!那我改日去把你最心愛的老婆給殺了,再淡淡地跟你說一句‘改日再幫你找一個老婆’,你能放過我?混蛋!混蛋!”
“少廢話!”蹙起眉頭,沈渹汵拔掉插在發上的髮簪,刷地一聲朝杜予曦投去。
“噗——”髮簪夾著一陣凌厲的風,劃破了綁著杜予曦的繩子。
蒹葭(9)
“快給我洗臉去!”沈渹汵喝道。
“洗就洗咩!”悻悻然地看了眼跌落在地上的玉色髮簪,杜予曦甩了甩手,把額前、鬢邊的髮絲挽到身後,垂下頭,纖細的指盛起溫熱的水,潑在臉上。
彭嗵——皇帝的小心臟又用力地蹦躂了一下,沈渹汵紅著臉瞧著杜予曦洗臉——
調皮的髮絲垂下,擋住了大半張臉,卻露出了一個尖細的下巴,潑到臉上的水珠順著臉頰滑落,滑到完美的下巴處,再滴落。有的更是直接滑入杜予曦的裡衣……;由於髮絲的下垂,露出了一抹玉色的脖頸,脖頸後面是挺直且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再然後是挺翹結實的——
但聞“噗嗤——”的一聲,沈渹汵狼狽地轉過身去,用袖子擦掉了從鼻子流出來的溫熱的暗紅色不明液體。
抬起頭,看著沈渹汵有些彎曲的背,杜予曦茫然地大聲道:“啊喂,剛才你是怎麼咧?好像是流鼻血了?怎麼了?”他轉身的時候自己看到了他鼻尖下方有一抹紅色的不明液體沒錯啊……應該是鼻血吧?
“混賬!朕堂堂的一朝天子,怎麼可能會流那等不堪的東西!”沈渹汵惱羞成怒,揹著杜予曦大聲呵斥。
“好吧,你沒有流鼻血。”杜予曦聳聳肩,捋了捋緊貼在額前、鬢邊的濡溼了的髮絲,“洗好啦,還有什麼事?沒事的話我就要走啦,我還要去找菡萏的牌位呢!”
說著,杜予曦一手撐地就要站起來。
忽然,一陣無力感襲上全身,杜予曦手一軟,跌坐在地上輕聲喘息著。
“呵……怎麼樣?朕為了抓住你,可是分發了許多珍貴的‘十香軟筋散’下去的啊,杜予曦,這‘十香軟筋散’的滋味,如何?”沈渹汵轉身,剛好看到杜予曦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的一幕。看著杜予曦抬頭,憤憤地看著自己的模樣,沈渹汵不由得勾唇一笑。
“哎喲,你這人笑起來也挺好看的!”杜予曦原本是憤憤不平的瞪著沈渹汵的,哪知沈渹汵一笑,也使得他看得失神了。
蒹葭(10)
“哧,杜予曦你別給我賣嘴乖,”沈渹汵冷笑一聲,冷道,“中了朕的‘十香軟筋散’,沒有朕的解藥,你這一輩子,就別妄想著用你的輕功逃走了!”
杜予曦哭笑不得:“大哥哎,您這‘十香軟筋散’果然厲害,不但使我不能動用內力,連我的力氣也用不得,您到底抓我來幹啥哎?我還要去找菡萏呢!”杜予曦抬起軟軟而又無力的右手晃了晃。
“菡萏!?哼!”沈渹汵蹙眉,“她不是死了麼,還值得你如此掛念?”
“那不一樣,菡萏可是我的命哎,除了家人外我最喜歡的就是菡萏了哎……”
“……來人!把這人帶到永和殿,沒有朕的口諭,任何人不得與他相見!”沈渹汵冷笑一聲,忽地大聲喊著。
“不是吧……菡萏哎……”看著自己雙手雙腳被幾個穿著鎧甲計程車兵抬起來,左右晃著移向大門,杜予曦幽幽嘆了口氣,“今晚沒有抱著你我肯定又睡不著咧……”
看著沈渹汵也走出了大門,躲在房樑上的雪茄掩嘴一笑:“哎呀呀,蒹葭原來是這般喜愛他的妻子!”
雙喜窩在雪茄的懷裡,臉蛋蹭了蹭雪茄的胸膛,軟軟的道:“哥哥,好無聊哎,這戲一點都不好看!”
“雙喜,這不像以前的你哦!”
“哈呼——”雙喜打了個哈欠,“雙喜好睏。”
“好吧,等哥哥我把蒹葭的妻子還給他,咱們再走,好不好?”
“嗯,還是哥哥最好了!”
……
“哈呼——”懶懶地趴在榻上,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