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乾淨。”沈渹汵命令著。
“哎咧?”洗臉?杜予曦摸了摸臉,才恍然大悟,要不是那幾個人砸了那幾包不知道是什麼的白色粉末,自己會被抓住?可惡!
杜予曦瞪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人,在被那高高在上的人反瞪了一眼之後才悻悻然地轉過身去,面對著木盤,掙扎著要把頭垂下去。
折騰了半天也沒能把頭放到木盤裡,杜予曦抬頭,對著沈渹汵諂媚一笑:“那個,能不能先幫我解開繩子?還有,能不能把我的牌位拿給我?”
蒹葭(8)
“解開繩子,倒是沒問題……不過,牌位嘛,”沈渹汵皺眉,“你說的是什麼牌位?”
杜予曦盤坐在地上,垂下腦袋看了看自己的懷裡——空空如也,抬頭哭喪著臉:“我的牌位了啦!你們好可惡!怎麼可以拿了別人的牌位啊!”
“少給朕胡扯!你還沒死呢,哪裡來的牌位?!”
“哎喲,不是我的牌位啦!是我娘子菡萏的牌位啦!”杜予曦急哭了,瞪大了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珠變得水濛濛的,豆子般大小的淚珠不住地從眼眶裡掉落。
“啪——”
心情沒由來的變得不爽,沈渹汵把軟榻上擺著的四方小桌給翻了下去:“菡萏什麼時候是你娘子了?沒朕的允許,她是不會嫁人的!何況,是嫁給你!”他的語氣中夾著前所未有的驚訝和不可抑止的怒氣。
菡萏的死,他並不意外,意外的是,菡萏在他未允許的情況下,嫁了人!
“還我的牌位!菡萏!菡萏!”
“杜?予?曦!你想死是不是!”
沈渹汵忽然大吼,把哭的正爽的杜予曦嚇了一跳。
“吸吸……最多不哭就是了,兇什麼兇……”杜予曦抽了抽鼻子,用溼嗒嗒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