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朮對著笙哥兒一笑,“這若是暴雨將至,能沒有半點風聲嗎?偌大的京城,必是會有蛛絲馬跡的,我這就去看看。”
笙哥兒聞言,頓了下,也點頭了,“你自個兒小心。”
“嗯。”
蒼朮走了以後,笙哥兒也坐不穩了,他站起身,對重樓說,“你跟我來。”
重樓雖然不知道笙哥兒要做什麼,也還是跟上去了。
笙哥兒來到自己房裡的內室,開啟暗格——這暗格是原先就有的,應該是之前的主人家用來放置貴重物品的小室,很多有錢人家都這麼做,傅府裡也有一些,笙哥兒見到這個,就把一些絡城帶來的物件放在裡面,其中就有金銀器物。
“鑰匙呢?”笙哥兒轉頭問重樓。
重樓從腰間接下來,給笙哥兒,看著他把擱在地上的那些箱子開啟,這些箱子裡除了器玩,就是珍寶,像是如龍眼般大小的珍珠,未經雕琢的羊脂白玉石,崔著寶石的象牙,珊瑚瑪瑙這些而且不少,都是幫罕的品種,另有兩個門,箱子裡都是金子,這些金子是帶來以備不時之需的,只是一直以來都是用的銀票,這些金子卻擱置了——而另外的那些古畫擺件玩物,若真的要估起價來,那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哥兒怎麼檢視起這些東西來了?”重樓疑惑道。
“我想,或許我們有機會會用到這些東西,錢財也是該用的時候用的。”笙哥兒說。
“哥兒你是想……”
“方才你們提醒了我,老爺當初幫聖上不過就是用的這些,這些自然不可以和老爺那些來比,不過,這一時之間應急卻是足夠了。”笙哥兒摸著一塊糙卵石一般的原石說,“我知道你們覺得不值,可是這些東西是死的。”
重樓扶著笙哥兒起來,“哪裡就用得著這些了?這些都是哥兒的私房,咱們賬上的銀子不夠多嗎?實話和哥兒說了,就是我,也有不少現銀的,更別說蒼朮那個小財神了,他的私銀就夠花銷了,知道是哥兒的意思,他還不拿出來?”
笙哥兒看著重樓,笑了,“我只是,如今想來,我也沒有什麼本事,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銀錢了。”
“說這話不是讓我們不好受嗎?”重樓執了他的手,“我們這些人全都是為哥兒所用的,哥兒說沒本事,豈不是把我們都看輕了嗎?”
“這人都是往哪裡去了?我都來了,竟不見人了?”一道突兀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笙哥兒一怔,很快反應過來,“是無居!”遂放開了重樓的手,往外面快步走去——
重樓留在原地,心裡是有些不悅的,可是知道哥兒的個性,搖搖頭,把那些箱子重新鎖上,暗格關好了,才走出去—— 出去就見到笙哥兒拉著趙無居往房裡走。
趙無居沒有什麼變化,穿著一身月白繡著鯉魚戲荷的交領長衫,黑髮束在頭頂,用一根天青色的帶子繫著,隨風飛起更多了幾分飄逸之感,手執一把繪著山水圖折析扇,翩翩佳公子無疑。
“無居公子,多日不見了。”重樓點了點頭。
趙無居看到重樓從裡面出來,扇子掩嘴一笑,“我道怎麼不見人呢?原來是躲在房裡卿卿我我了。這倒是我來的不巧了,沒打攪到你們吧?”
笙哥兒一笑,“這許久沒見,嘴巴就沒變過,見著一個人打趣一個人。”
重樓看著笙哥兒臉上的笑容,心裡就有些複雜了,現在的笑容比剛才那個要自然、單純多了,這才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吧——雖說有些酸意,可是倒是對趙無居的感覺多出了幾分。
“你不是不知道我,我愛說說笑笑,是喜熱鬧的。”趙無居笑得愈加爽朗。
“你喜熱鬧?”笙哥兒眼波流轉,笑說,“若是真的喜熱鬧,怎麼就愛一個人四處亂跑呢?”
“這正是喜熱鬧的地方啊,我是定不下來的心,愛四處溜達。”趙無居在紫檀木椅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平了平衣角,“我都來了,還不把那好酒好菜送上來?這菜節儉點就算了,那酒可是要上好的酒。”
“知道。”笙哥兒轉頭對重樓說,“重樓,去把那新釀的碎玉酒拿來。”
“好。”
“這碎玉酒是什麼個名堂?”趙無居問。
“什麼名堂我可說不出來,我這品酒的功夫上到底差點。橫豎你自已喝了就知道,這碎玉酒是我們雁回樓最新研製出來的酒,今兒可只是開的第二壇。”
“晏笙啊晏笙,你這情誼可讓我受寵若驚啊。”趙無居說,“你不愧是我的知己。”
“被你無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