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大有好處……”
“你就偏偏要氣我是不是?”明弦嘆了口氣,將少年抱入懷中,下顎在他的頭頂親暱地蹭著,“你道我上回為何氣得要將瑤樂居給燒了?我才不管他為人如何,我只管你的心,不要動不動就往他身上跑!”
說起瑤樂居,心裡不禁一陣惋惜,明倚皺了皺眉,小聲嘟囔,“你也知道你把瑤樂居給燒了?這地方多好啊,你非要這麼做。雖然這事好歹是被壓了下來,並不影響你的名聲,可是四哥,你應當知道這並非明君所為……”
若是這話是別人說的,現下估計就得挨板子了。可是這總是拂他逆鱗的人偏偏是他心頭寶,捨不得罵,更捨不得打。
明弦雖然氣悶,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但是莫名的又覺得心裡甜滋滋的。他肯這樣說,總也是證明著他關心著自己,忠言嘛,總是逆耳。
明弦順手拍了少年的屁股一下,笑道,“寵你太過了不是?說話越來越沒個分寸!這話當我面說就好,莫要再讓其他人聽見了,知道嗎?”
明倚被這突然的襲擊弄得先是一楞,然後臉轟地一下就紅了個通透。
“四、四哥……這是做什麼呢?”明倚單手捂著被打過的地方,微微蹙起了眉。
都過了這麼久了,還是這麼容易害羞。明弦一瞬不瞬地緊緊盯視著明倚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眼神微微閃了閃。這個人會是自己的,不必再像以往一樣遠遠的觀望,看著他被眾星捧月一般供著寵著,卻始終無法靠近。
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在明倚紅撲撲的臉上吻了一下,在他耳邊呵著熱氣,低聲笑道,“這是懲罰,懂了嗎?免得你沒大沒小的,日後在他人面前失了禮數……”
屁股是保住了,臉頰卻又被襲擊了。明倚全身滾燙得像是要冒煙,有些氣急敗壞地一把將明弦推開,他連連退了兩步,大聲道,“不準再親我了!”
明弦笑了笑,自動將這句話忽略。不準親?誰說的?我可沒同意。
他施施然坐了回去,心情愉悅地繼續批閱公文,漫不經心地說道,“他走的那天是什麼日子,知道嗎?”
這話題轉得太快,明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卻還是認真想了想,回答道,“三日之後……應該是四月十二,怎麼了?”話音剛落,他似猛然想起什麼,訝然道,“……是四哥的生辰之日?!”
所幸你還記得,也不枉我白疼你一場。明弦停下手中的事,看著他笑道,“如何?這樣你還去送他麼?真要棄四哥於不顧?”
這話說得太重了,明倚有些委屈的張了張口,明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好讓自己不去,卻仍是心有不甘。他咬了咬牙,道,“他到底做錯什麼得罪四哥了?四哥這樣做,分明就不給他好過……”
君王生辰,自然是普天同慶。哪裡有在這一天讓人出征的道理的?與這樣一件大事相撞,朝野上下,裡裡外外自然會忙得焦頭爛額,誰還有心思去送行呢?若這是給樓家的警示,未免太大了。
明弦臉色一變,口氣立馬變得冷冷淡淡的,“你這是在心疼?”
這又是扯到哪裡去了?明倚皺了皺眉,急急道,“四哥又是在胡說什麼?!”
“既然不是,那你就不要管了。”明弦冷哼一聲,開始低頭專心做自己的事。“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沒有事你便回重華宮吧。”
似乎只要一提到樓臨之,明弦的心情就會壞到極點。五哥說明弦最在乎的人是自己,因為有著強烈佔有慾,所以我便是他最大的弱點。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明倚覺得自己一時半會兒還想不通,只好放棄。他在這冷凝的氣氛裡呆站了半響,見明弦顯然沒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禁由著身旁的等候已久的太監扶著他走出去。
臨至門口的時候,他回頭說道,“四哥,你總不歡喜我私自見臨之,可是,此行兇險,我還是想去見他。”
明弦蹙眉抬頭看他,卻見少年已是毫不猶豫地跨門走了出去。
我不讓你去,你就偏要去。攔,怕也是攔不住的。他有先帝賜的金牌在手,又有我的寵愛在身。性子這樣倔強固執,決定要做的事,哪裡還能聽得進半句?
陽光很好,將少年單薄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他怔怔看了半響,長長嘆了一口氣。
今天天氣很好,林晚行打算將前幾日進貢的藥材拿到院子裡去曬曬。
在屋子裡取了藥材的名目冊子,他往外走,一開門,臉色一變,立馬就碰地一聲關上!
房俞明臉上拉起的笑還沒完全展開就已經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