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滿足。
祈發出痛楚的哽咽聲,汗水流下清秀的眉骨、落在顫動的睫毛上,琥珀色的眸子因為痛楚而更加透明。
雙手緊緊抓住柳殘夢的背,手指深陷入他的肌肉。還沒喘過氣來,柳殘夢已調整好兩人的身形,開始律
動。激烈而瘋狂,強悍地撞擊佔有著身下之人。
外面隱隱傳來雨水之聲,有落在井水裡的,也有落在地面上。從通風口隱約傳來的,除了風雨大作之聲
外,還有喧譁的人聲。
追兵和著風雨來了,他們卻在這方寸小地裡抵死纏綿。背德的快感與生路迷茫的刺激,帶給他們極度的
愉悅。
第十九回 野有蔓草
在地底待了幾個時辰,黑天黑地,不知外面是日是夜。蠟炬早已淚盡煙熄,極致的黑暗中,除了彼此的
心跳及喘息聲外,什麼都無法感覺到。
顫抖的手漸漸平靜下來,經過一陣疲軟無力後,終於能握成拳。
光裸的身子糾纏在一起,體溫一致,無法分辨哪裡是他的,哪裡又是他的。汗水在肌膚間黏膩地淌著,
心跳有時一致,有時錯過,一片混亂。
柳殘夢的慾望還在他體內,黑暗和雨聲的喧囂,讓激揚的情緒難以自制。翻滾撕咬間,被挑逗貫穿了多
少次,已經記不得了,不過從身子這般無力想來,不會是個好數目。
「滾開!」乾啞的聲音讓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好想喝水。
「有力氣了?」柳殘夢吃吃地笑著,不規矩的手又在他腰間滑動。
啊啊啊!好想拿個東西砸暈這混蛋!可惜兩手所及,只有冰冷的石床,祈沮喪地嘆了口氣。倒不是柳殘
夢體力比他好多少,而是他是被吃的那個,每次都被玩弄到崩潰的邊緣才被徹底佔有,實在太費精氣了
。
有氣無力地捏了捏拳,不由十分懷念以前在京師時,那些在自己身下被挑逗得只能啜泣的嬌嬈美人們。
這風水輪流轉得太過份了吧!好想回京,好想抱抱他的美人們,而不是在陰暗的地方被人抱。
這個姓柳的傢伙自己已經完全不想抱了。似乎遇到他只有吃虧的份!不過,這不妨礙他回京後找個長得
相像的狠狠欺負回來!
聽到身下輕微的鼻哼聲,柳殘夢笑了起來,顯然身下之人又在盤算些奇怪的事情了——真是學不乖的人
。
也不打算盤問,手指輕撫著他紅腫的柔嫩,愉快地揉撫著,同時身下狠狠一撞擊。
「唉……」已經習慣了佔有的內膜獻媚地緊絞住硬熱的脈動,祈低吟了聲,散在四肢百骸裡的餘韻再次
聚合起來,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再次沉淪入慾海,「你這個混蛋……」
「橫豎是死,我寧可牡丹花下死。」雖已佔有了多次,但每次重新開始,卻總是一如身體的主人般彆扭
嘴硬,需使盡全力才能採訪。但是,只要撥掉尖刺,剩下的便是令人銷魂的甜美。
「我才不要……啊呀!才不要跟你……這樣死!」從牙關裡擠出句子來,對又背叛了自己意識的身子十
分無奈,「自己去馬上風……唔唔……」
被堵住的唇齒只餘下呻吟之聲,伴隨著體內摩擦的嘖嘖之聲,外頭的風雨之聲,化成一室風月。
經過這次,祈世子再次肯定了一件事——同情心是要不得的,對柳大少的同情心是尤其要不得的,不如
餵狗更合算了!
很不道德地爬下洞口,就著人家井水洗了次澡。雖是良心有虧,但——橫豎等下爬出去泡到水時也是洗
澡,實出無奈,沒差多少,祈便心安理得了。
柳殘夢先潛上井面,聽聽外頭可有動靜,靖王追兵離去了沒。他刻意將大鵬鳥引至此處,便是要讓靖王
覺得他在故佈疑陣,早已潛身他處。此時浮上只是證明自己推論正確,便又潛下井水,回到石洞。
洞內祈世子已穿上單衣,沒穿外套,正用他那身天孫錦包袱打包替換衣服好到井外更換。見柳殘夢冒出
頭來,一臉大事已定的神情,哼了聲,手一揮。熄滅燭火。
退出石洞,合上機關,已經有了一次的經驗,祈深吸口氣,真氣轉入內息,握緊柳殘夢的手,點了點頭
,兩人一同潛入水中。
祈雖然作好心理準備,但這次入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