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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上力道突然加深,含住了他的唇辦,溼熱的舌尖抵開僵住的雙唇,輕易滑入。在祈來不及反應前,就

已退出。

祈世子繼續瞪著柳殘夢。柳殘夢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突然笑道:「這個是安慰。」

兩個大男人的,哪有用這種方法安慰!聽來委實可笑。

祈瞪了他半天,心下盤算著千金龍子之身,要敲詐五千還是一萬,最後卻是反身一靠,冷冷道:「睡覺

。」

沒想到以祈直接的個性,竟也會有這種鴕鳥心態,柳殘夢偷偷笑了下。

抬頭看看黑漆漆的天空,心底不由嘆氣。黑夜,果然是會壞事的。

第五回

千軍辟易

天色未亮便啟程趕路,夜露沾在臉頰,林間寒氣森森,呼吸一口便是一片冰刀人腹,冶得讓人喘不過氣

來。柳殘夢照例凍得咯咯作響,邊甩胳膊邊彎腰掩飾行蹤,將休息過的痕跡全部抹消。不過片刻,便乾

淨得連個腳印也無。

作為朝廷一品大員,最重要的就是知人善用。既然連皇上都承認天下間就屬這隻姓柳的狐狸最會掩藏行

蹤,祈世子自是輕鬆翹著腳在一旁研究地圖,搖頭晃腦,全不管身後柳大少又是呵手又是跺足,不時用

哀怨目光瞪著自己的背影。

「應天奇大老遠跑來報訊,不會是無的放矢。但現在已近邊關了,為何還是一點動靜也無?」祈喃喃自語

著,眉毛慢慢皺了起來。

說來也不是沒動靜,一路上便有數度險些與追兵們遇上,只不過都輕鬆避開了。追兵的程度反應了將領

的能力,這些皆不是來自紫衣莫絮的直衛。在祈過往收集的情報上,應天奇的深沉穩重與莫絮的快狠準

辣,皆是需要提防的,絕非這等庸材。

遲遲不見蹤影,難以掌控下一步,這看不見的危機,已成最大的危機。

柳殘夢聞言聳肩。

「現在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祈世子盯著地圖上只餘百里路程的邊關,心下浮躁。

已經用盡一切手段掩藏行蹤。所走的路線皆是自己所選,莫絮並不知自己身份,無從推測自己的行事手

法;縱猜出,自己久居宮闈,行事無跡可尋,故將兵力集中一路埋伏,孤注一擲,是不大可能的,當是

平均分成多路守候。這樣實力分散,只要自己不是運勢糟得直接撞上莫絮指揮的本隊,應是無大妨……

S理智在冶冶分析,盤算著現下的局面,胸臆間卻是情緒高昂,甜美的戰慄由頸間麻痺到足底,手微微顫

抖,戰意在血脈深處沸騰。

身後,柳殘夢亦抬起頭來。

遠處,紅日初升,依約可見邊城一角。古老的城牆,黛青的歲月痕跡,烽火連綿留下的刻記,箭垛後的

士兵們,正要交班,羽弋森嚴。

快要逃離班布達單于嘍~唇角輕彎出一抹,溫溫存存,悠悠冷冷的笑容。

要自陰山逃往邊關,過了大青山後,有三條路。一是繞遠路,自科布林旗繞向旗下營,再入邊關,此途

雖遠,卻是最安全之路,只是這一路走下,非一個月而不可至;二是自哈樂往武川,這一路之上有雁愁

澗、流泉峰兩處,甚是危險,不過只要過了這兩處,便是平原,直抵邊關;三則是從隱鶴谷經過。但提

起此地,稍有常識者莫不皺眉,高陵背丘,絕山依谷,復有斥澤充於其上,是出了名的天隙死地。而且

便算出了谷,尚有兩山需攀,過後才抵邊關。

「白痴,雖然是死路,但誰說一定要從峽谷底走。」祈世子哼了兩聲,斜睨了眼爬山爬得汗如雨下的柳

公子:「莫絮的王牌是鐵甲兵。二路中,唯有此路最為險難,縱有鐵甲奇兵,鐵甲笨重,意欲在兩端及

山頂埋伏,也是大不易的事。所以嘛!選擇此路,非是本世子故意為難於你。」

拭了把汗,柳殘夢不知第幾次的苦笑了——真的不是故意為難嗎!?

「現在要賭我們的運氣了,不知在這等的是誰。」祈世子耳朵一動,立定身子,嘀嘀咕咕:「一向只有

區區抓人的份,為何近來總是需要自投羅網……」

隨著他的話落,巨石後傳來一聲輕笑。

「好好好,祈世子好戰之名,果然名不虛傳,不枉在下這一番苦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