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遊戲花間的人競也會為情所困,就不知其人所思為何。
慢慢地嘆了口氣,祈世子有些回神,目光落在柳殘夢身上,突然道:「令妹被稱為天下第一美人,說來
,我卻從來沒見過她。」
「祈兄若有興趣……在下很樂意為祈兄引見。」
「不知她與柳兄相比又如何?」
柳殘夢聞言癟笑:「我是男她是女,當然不能相比。」
「那與紅袖呢?」
「這個嘛……」柳殘夢搓了搓下巴,覺得這個問題真是問得合心意,認真思索怎麼樣的答案才能符合祈
世子的追問,「春蘭秋菊,各擅勝場,依依的清麗與紅袖的嫵媚,也是無法相比的。不過讓我來挑的話
,自然是紅袖了。」廣
祈世子「哦」了聲,繼續看著火光發呆。
「不過聽說,昔年京師的第一美人,卻不是紅袖,而是靖南王府的月華郡主·瑩無塵。」柳殘夢談起美
人便興致大發。
祈世子眼角跳了下,漫聲應道:「是啊!無塵姐姐成名比紅袖早,不然還真不知鹿死誰手。」說完,看著
篝火,突然問道:「肉烤好了,怎麼還不將火熄了?」
柳殘夢聞言,一笑拍手:「哎,是我忘了。」,
熄去篝火的密林,鴉啼啞啞,獸踏簌簌,似乎突然問熱鬧了起來,天地無邊廣闊。
越是廣闊,便越是明瞭自身的渺小與孤寂。
祈屈膝靠著樹幹,模模糊糊地在記憶裡追想那場戰爭。
黑暗,最容易勾起人類的心事。沒有人能看得到自己,天地間僅剩一人的存在,讓人的思緒不受控制地
四散飛馳,上窮碧落下黃泉,鴻飛冥冥。
場景跳動,似乎又回到養心殿。那日,自己推門而入,正逢白衣少年推門而出。
目光相對,迎著自己憤怒的目光,卻不退避。白衣少年與其兄長一般冶淡,卻更加嚴酷的眼神,似乎從
那一刻起,再沒有改變過。
養心殿內,登基不久的錦衣少年倦累地閉著眼,依稀說了什麼話,問他:靖叔決定讓出暗流首領之位,
你可願接掌
而自己只是看著他:您,作出選擇了!?
場景再次跳動,那是洞房花燭夜。燭火燒紅了半邊天,整個京師張燈結綵,為靖南王府的盛事見證。
很久沒去回想少女的容貌了。祈清楚地記著洞房裡的一桌一椅,一幾一屏,一櫃一鏡,可是,少女的容
顏,卻被隔了層紗紙,濛濛朧朧,似乎是笑。
再往前……祈世子突然睜開眼,把怕冷正要靠近的柳公子嚇了一跳。
「柳殘夢。」祈很少如此連名帶姓地叫他,「你曾經真心愛過人嗎?」
「嗯?」沒想到祈會突然問這個,柳殘夢一時也不知要怎麼回答,「這個……我一向是很真心的……」
「如何個真心法!?讓她們相信,你只喜歡她一個!?然後再更真心地喜歡上下一個,拋棄了她!?」
柳殘夢瞪著他。黑暗中只能隱約看到祈的輪廓,瘦削的下顎,還有閃閃發亮的眸子:「這又與祈兄有何
干係?」
祈世子怔了怔,閃亮的眸子回瞪著柳殘夢,慢慢冷靜下來,像洩了氣的皮球,靠回樹幹。
「是啊……與你無關……」
柳殘夢瞧了他會兒,也坐過去,肩靠著肩。
「真心愛上一個人的滋味,好嗎?」
「不知道。」
「沒想到你會是個痴情種子。」
「不見得……」
「你討厭寒驚鴻嗎?」
祈世子抬頭,望著柳殘夢上挑的鳳瞳,突然苦笑:「我討厭黑夜。」
黑夜會讓傷心者更脆弱!不然兩個勉強保持和平的人,怎麼會談起愛不愛的問題。
「我也不怎麼喜歡。」喃喃低語,柳殘夢又靠近了點,二人已近得鼻息相聞。在祈世子反應過來前,柳
殘夢突然將他壓在樹幹上。
溫熱的唇輕輕廝磨著有些冰冷的唇,宛若蜻蜒點水般,一觸,二觸,三觸……酥麻的感覺從唇辦傳向周
身,震驚到動彈不得的祈世子呆呆地看著柳殘夢近在咫尺的瞼,手足冰冷又火熱,不知是被男人碰觸,
才會有此激烈的反應,還是……因為這個人!?這個名動天下的武聖莊莊主。
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