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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無奈……痛苦……死亡……

巫之力在傳遞著某種訊息,某種命運的軌跡……

雖然比血魄當初預告晚了幾個月,但他知道武林喋血在一個月內就會結束了。

夜風吹得枝葉沙沙作響,席君逸站在院子裡看著黑暗裡的景色,直到白彥海從屋內拿了披風披在他肩上,他才收回視線。

「怎麼?」

「你啊……不是說身體不好就別沐浴完吹冷風嗎?林子裡有什麼吸引你注意了?」白彥海的氣息間帶了些酒味,席君逸沉默的搖頭,跟著他進屋,不意外的看見桌上有一罈空了的百花釀。

「他們走了?」那對無聊到晚上突然跑來聊天喝酒的師徒。

結果他是隱居了,但在封亦麒以「擔心五嶽劍派找麻煩,這樣好照顧傷員」的詭異理由強迫下,他的隱居地點很沒意義的被迫選擇在……落霞山。

而且是距離某對師徒竹屋約莫十哩的地方,平常輕功跑兩下就可以到對方家吃飯,蒼羽隨便飛都可以找他玩……

這算什麼?

唯一的好處就是海不至於感到寂寞,隨時可以找柳煜揚聊天……

「嗯!」白彥海應道,知道他有些介意剛才三票對一票,不准他喝酒的事情,「反正你也不是很愛喝酒,為了身體就別喝了。」

「我在意的是那傢伙的態度!二讓人看了就想毒打一頓。

說歸說,聲音裡倒沒什麼火藥味。

白彥海笑了,因為席君逸似乎有被封亦麒的氣焰壓下的趨勢。

將桌子簡單收拾一下,他的目光不經意掃過牆上的長劍,心頭思緒有些騷動。

他的師門……師弟妹……好嗎?

用力甩頭,他走進臥室,主動抱住背對房門正在寬衣的席君逸。

「海?」

低緩溫柔的聲音……白彥海扳過席君逸的肩膀,略微遲疑後,吻上他的唇。

席君逸任由他像是想確定什麼似的吻著自己,在隱約察覺他的不安後,輕輕回應。

是的,他們都知道,白彥海不是個可以放下肩膀上責任的男人……

跟沒門沒派,孑然一身的柳煜揚不同的,他是華山派的大弟子,曾經揹負眾人的期盼與信任十餘年,很多事情無法說放就放……

就算正道將他逼迫到必須黯然離去,他還是無法割捨那份牽掛。

「君逸……」

低聲的呢喃,白彥海需要什麼事情讓他可以肯定現在的生活,不再徘徊迷惘於過去……

從衣襟探入的手讓席君逸有些怔愣。

對性情淡泊的他來說,這種事根本可有可無,所以跟白彥海在一起至今,除去唐門那一夜不談,頂多也只有同床共枕跟接吻而已。

他……想要?

淡淡的酒香在交纏的唇舌間傳遞,席君逸配合的褪下上身僅剩的單衣,坐到床上。

白彥海的視線隨著他移動,看著他精瘦結實的體格,以及身上近乎數不清的刀劍傷,開始感到憐愛和……唇乾舌燥……

他畢竟是個健康年輕的男人,平常沒想到這檔子事還好,現在心緒一動,再看見席君逸赤裸的上身,下腹就開始有些騷動。

「海,過來。」席君逸喚道。

一直以為他是因為懶得多說幾個字才只喚他單名的,但現在聽到卻因為熟悉的低沉語氣裡的溫柔而心動……

站在床邊,傾身親吻他,雙手冰涼卻試探的搭上他的肩膀,漸漸開始移動,修長的手指在前胸後背遊移著……

這小子喝了酒以後會變大膽嗎?席君逸開始懷疑有人喝醉了。

動手替忙著騷擾他的白彥海褪去身上的衣物,在彼此皆全身赤裸後,揮手射出暗器熄了桌上的燭火。

漆黑的室內,令人更加大膽的放肆索取。

當有些生澀的吻沿著左肩的傷疤舔吻到胸口的抓傷,席君逸猛然驚覺白彥海似乎……想當攻?!

「君逸?」瞬間有些僵硬的身軀讓白彥海擔心的停下動作。

「沒,只是剛才有些疼。」飛快的安撫,他不想增加白彥海的不安,而胸口的舊傷就是他最好的藉口。

「又發疼了嗎?」指尖沿著胸口的傷疤遊走,他之前第一次看到就紅了眼,根本無法想象君逸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沒事的。」主動吻住還想說什麼的唇,席君逸暗歎自己找錯理由。

白彥海小心確定了一下,才放心回應他的吻。

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