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來。他並不緊張,也不著急。對於文臻漓如此清冷的性子,若是貿然的接近,怕是會讓他刻意的去疏離。
他以自己身份與文臻漓的尷尬,在慢慢接近文臻漓之時,若是文臻漓有些許防備,不願讓他接近,他會稍稍的施壓。畢竟,他知曉,此人很聰明,知道當前局勢。
只是,他不願如此將這人嚇到。所以,他還是得采取柔和一些的方法。
文臻漓雖然還是有些忌憚這個天朝皇帝,但在如此境地之下,他在某些方面上,也不得不服從。只是傳授琴藝,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唯一讓他困擾的是,這人是天朝的皇帝。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打著什麼樣的主意。
“將此記好,待到日後,我是要考校你的。”文臻漓聲音清冷,卻清脆得宛若珠落玉盤,如此悅耳。天朝皇帝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便是回道,“學生自然是不怕先生考驗的。”
隨後他又道,“請讓學生一試罷。”說罷,就是伸出手,想要將古琴移至自己面前,卻是不小心觸到文臻漓冰涼的指尖,他微微一怔,文臻漓卻是好似被燙到一般,猛然的收回。
“抱歉。今日我已有些許累了,請陛下回宮罷。”文臻漓緩緩站起身來,隨後朝天朝皇帝長長的作了一揖,雖是有些歉意,聲音卻還是如此清冷。
只有文臻漓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是跳得如何之快,在天朝皇帝觸碰到他之時,他不知為何,竟然是起了懼意。從未有這種害怕之感,可這天朝皇帝卻是什麼都未做。
天朝皇帝回過神來,望著文臻漓,卻發現文臻漓的臉色有些蒼白,薄唇輕輕抿著,似乎在懼怕什麼。驀然的生疏感,讓這天朝皇帝煩躁起來。
只是,面對這個人,他又不好發作,只好勉強輕笑一聲,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先生還是好生休息,朕回宮勤練習便是,待日後讓先生考校。”
文臻漓見這天朝皇帝似乎沒有生氣,暗地裡倒是微微鬆口氣。不知道為何,一想到這個天朝皇帝可能生氣,他心中的懼意比方才被這天朝皇帝觸到指尖更甚。
他對這個天朝皇帝有很多莫名的感覺,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實在說不上。就好似一種本能反應一般,並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他知曉,自己其實並不討厭這個天朝皇帝,但是對這天朝皇帝卻又有懼意。他文臻漓,從未懼怕過什麼事物或者人,但是唯獨這個天朝皇帝,竟是讓他本能的感到害怕。
待到天朝皇帝離去之後,文臻漓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望著案上的古琴,他輕輕的拿起,撫著上面的紋理。對這個古琴,他也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第一眼見到之時,就知曉,自己十分喜愛這古琴。只是對那天朝皇帝莫名的感覺,文臻漓卻說不上來,自己到底對他是什麼樣的情愫。
宮中的宦官見到皇帝回來了,急忙上前微微一作揖,卻被皇帝一揮衣袂,厲聲道,“滾一邊去!”
這讓這名宦官微微一驚。平日皇上只要外出回來,心情都是極好,今日是怎麼了?
他哪裡知道,就文臻漓那麼一個舉動,還有文臻漓蒼白的臉色與帶有懼意的眸子,就足以讓這個天朝皇帝靜不下心來。
天朝皇帝很明白,自己極其不喜歡文臻漓對他會有如此神情,若是,若是那人能一直對他柔和的笑,他或許就欣喜萬分。這讓他驀然發現,他想要的,不過如此而已。
時而強勢
楚苑生望著文臻漓,秀眉緊緊蹙起,一雙如墨一般黑色的眸子裡面蘊含著濃郁的擔憂,“二王子,這天朝皇帝許久不喚你進宮,如今卻是派人前來,怕是有什麼陰謀。”
文臻漓長睫微微低斂,神色上除了清冷,並看不出其他的神情。他緩緩站起身來,輕輕一瞥楚苑生,道,“苑生,不妨事的。就算這人真有什麼陰謀,如今在他領地之上,我等也不得不服從他的命令。且,若是能以我一人之命,救宣金萬萬人百姓,便也是值得的。”
文臻漓暗地裡自嘲一笑,他昨日還自認為這天朝皇帝並未生氣,今日便有人傳他入宮。這隻能說,這天朝皇帝隱藏得極好,甚至,還是一個能隱忍之人。
沒想到他文臻漓還有看錯人,這天朝皇帝將自己的性子隱藏得極好,甚至都讓他文臻漓就此相信了。他真的認為,這天朝皇帝是個通明達理之人,只是現如今,還是不是如此,他文臻漓難以下定論。
“二王子,便讓屬下與你一同去罷。”楚苑生對那天朝皇帝並沒有任何的好感,即便是過了這麼一段日子,這天朝皇帝並未有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