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朕覺得,此處防守實在不行,要不朕在尋幾名侍衛,來府上看守?”天朝皇帝如此說,自然是指自己經常翻牆卻沒有被人發現一事。
文臻漓一聽,便是回道,“若是如此,怕是陛下到此來之時,會讓人發現了。”其實,就算是加強防守,這天朝皇帝恐怕還是有能力潛入罷。
這天朝皇帝卻是一笑,隨後道,“二王子說得極是。只是,如此疏於防守,日後不知會出何事來。所以,朕覺得還是調幾名護衛過來,護得王子周全才是。”
文臻漓聽他如此說,不再過多的言語。雖說是為護得他的周全,但誰也不能保證,這是不是變相的監視。自己在此處逗留之久,怕真的是為質子了。
“這段時日來,朕深感二王子琴技精湛,不知二王子是否願意相授?”天朝皇帝轉移了話題,笑意盈盈的問著文臻漓。這倒是讓文臻漓一怔。
文臻漓根本沒有想到這天朝皇帝竟會提出如此要求,微微低斂著長睫,語氣帶著幾分清冷的疏離,回道,“臻漓不才,實在不能成為陛下之師,宮中有許多樂師,陛下若是想學,應該去尋他們才是。臻漓如此,不足以傳授琴藝。”
“二王子如此琴藝,為何要如此貶低自己?宮中樂師,他們忌憚朕之身份,評論何事不如二王子來的中肯,希望二王子不要拒絕朕如此要求才是。”天朝皇帝一笑,道。
文臻漓秀眉輕蹙,卻是微微搖首,回道,“陛下,臻漓身份如此,傳授陛下琴藝,實在不妥,請陛下另尋高人才是。”
“難不成是二王子,嫌棄朕並不是學琴之材麼?”天朝皇帝眼神微微一凜,似乎已有些不悅,語氣上帶著一絲威懾力。文臻漓自然聽得明白,暗自輕嘆一口氣,自己身份如此尷尬,卻也是不得不隱忍。
雖然並不討厭這天朝皇帝的性子,但是他們二者之身份,的確不適於如此關係。可是如此無奈的情況下,文臻漓也不得不允諾了下來。
一聽文臻漓答允了,這天朝皇帝神情微微一緩,顯得溫和了許多。只聽他輕聲道,“既然二王子如此顧忌身份,朕尊稱你為先生便是。如此一來,也未有什麼官職,朕與你,也只是普通的先生與學生關係,與身份沒有任何的干係。”
文臻漓微微一頷首,算是答允了。
雖然不知這天朝皇帝為何來了興致要學琴,但文臻漓也只能如此教下去了。文臻漓做事向來嚴謹,既然答允了,他便是會認真的做來,不會隨便敷衍了事。
宣金大王子經常道,自己的王弟實在不適於生於皇族。宮中的爾虞我詐,並不是他所能接受的。他宛若水中清蓮,出淤泥而不染;如冬日寒梅,不與百花爭輝。
只是,這種性子也不適於當使臣來天朝。天朝皇帝何許人也?豈是他如此性子之人應付得來?但,這天朝皇帝也未太過為難他,倒算是一件幸事。
其實依照文臻漓的琴藝,已算是精湛,或許可以說,文臻漓琴律中的韻味,是連宮中的樂師都比不上的。正如文臻漓的性子一般,清冷,卻又潔淨唯美。
只是,文臻漓可算是幾乎不在他人面前撫琴,除了宣金大王子,估計就只有這個天朝皇帝才能如此,與他面對著,聽他所撫之曲,觀他撫琴之神情。
就連與他走得較近的楚苑生,都沒能如此聽他撫琴。不得不說,這與他對這天朝皇帝的性子有些莫名的好感以外,還有那若有若無的熟悉感。
只是,為什麼會有這種熟悉感,文臻漓說不上來。不止文臻漓,就連這天朝皇帝對文臻漓也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而且,這天朝皇帝還有另一種情感,那便是,他只要看著文臻漓,心情就會大好。
並不是因為文臻漓如此俊美的容貌。天下之女子,容貌姣好的他也見得不少,雖然文臻漓的容貌已算是絕美,卻還未讓他為之傾倒的地步。
只是,那一種熟悉感與想要親近的欲…望讓他的視線離不開文臻漓。只要有文臻漓在的地方,他的視線幾乎就是隨著文臻漓而移動。
說不上是何種感覺,就只是想要看著這人的一舉一動,不想讓這人離開自己的視線。甚至,還有一種念頭,不想讓這人離開自己的身邊。
他知曉自己這個念頭似乎有些荒唐,對於一個宣金國的王子,他竟會有這種念頭。
只是,見到這人的笑顏之後,他幾乎不覺得自己的這種想法是荒唐的。無論誰,只要見到這人的笑容,那就會覺得,宛若見到稀世珍寶一般,恨不得握在手中,徹夜不離。
可是,身為皇帝的他並沒有如此莽撞的去接近,而是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