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可這事太過兇險,不知四皇子準
備好了沒有?”
劉焱神秘一笑,道“如若殿下沒有準備好,我又怎會請曹公來喝酒呢?”
“是了,”曹浩軒點頭笑道“是故我此番定要給個答案才好了。如若同意,以後大家便是一條船上的人,成則王敗便亡。
”見劉焱點了點頭,曹浩軒再道“如若我不同意,只怕後院的池塘便是曹某的棲身之地了。”
劉焱冷笑道“那曹公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曹浩軒抬眼看向劉焱,目光陰狠,語氣堅決“我自是不同意的!”說罷一拍桌子,喝道“劉焱喪心病狂,意圖謀逆弒君,
奉聖上密旨,就地格殺。”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寒光閃過,劉焱連慘叫都來不急,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臨死之時,雙目圓瞪,看向明越的眼中滿是
不可置信。
明越收起染血的軟劍,轉身半跪曹浩軒面前,低聲道“臣接旨。”
曹浩軒微微一笑,再道“奉皇上口喻,明越誅殺逆賊,足見其忠君愛國之心,特升其為東廠掌印太監,領東廠事務。”
明越聞言,眼中光華流轉,喜道“臣接旨,謝主隆恩!”
曹浩軒此時方傾身扶起明越,笑道“恭喜明兄得償所願了。”
明越笑道“此事還要多謝曹兄了,當日若不是你跟小弟分析了事情利害,我難保不是逆賊中的一員,屆時咱兄弟再見面,
只怕是在菜市口了。”
曹浩軒搖頭笑道“明兄睿智,自不會做這些蠢事。”
明越嘆道“小弟可不如曹兄這般深謀遠慮,早已看清事態,站穩立場,這劉焱倒想的遠,不過就是想的太遠了,忘了現在
這天下是誰做主,果然薑是老的辣,聖上將二位皇子一捉一放之際,便不動聲色的將朝堂清洗了一遍,各位皇子沒了黨羽
擁簇,只怕再難想些別的心思了。”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了曹浩軒一眼,笑道“你果然眼光毒辣。”
曹浩軒失笑,“你也不差啊,否則當日又怎會與我合作,沒你幫忙,我可放不出魏延更無法讓老三演那出戏了。還有那別
館追蹤妖道,嘖嘖。”
說著,二人相視一笑,須臾,曹浩軒道“好了,今夜還有大事要做,此事若成,又是大功一件。”
“哦,讓我猜猜,你說的莫不是都尉府?”
曹浩軒含笑點頭,“正是,都尉府掌事之人正是四皇子心腹,劉焱已死這訊息藏不了,你我就趁今夜將這都尉府併入錦衣
衛裡去罷。了了聖上的心願,也是咱們為人臣子的本分。”
明越點頭,比出個手勢,笑道“曹公,請。”
第 35 章
所謂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其實朝堂之上也是一樣的,看著大殿上不少新面孔,想著流放遼海衛永遠不得回京的四皇子,
朱昱文知曉,這儲君風波算是告一段落了。天家事已了,但一想到自家事,朱昱文仍是忍不住頭疼。
回到靖王府,招來下人一問,卻得知朱希文一早便出府了,當下眉頭一皺,沉聲問道“誰許他出去的?”
下人見狀心頭一顫,小心翼翼的答道“是王爺同意的。”朱昱文面露不悅之色,揮手讓下人下去,想了想便趕去了書房。
靖王正在練字,見著大兒子進來,心知為何,不待其發問便道“那小子生性跳脫,你還能關他一輩子不成?”
朱昱文聽罷惱道“現在雖說大事初定,但仍未風平浪靜,如若他再惹出什麼禍端,那可如何是好?”
靖王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見大兒子仍然面色不悅,他嘆了口氣,道“你是沒見著他那付模樣,要死不活的。總得讓他出去
沾沾人氣才好,否則憋出病來,那可怎生是好。”頓了頓,再道“我已讓陳尚陪著他了,陳尚是個識大體的能幹人,有他
在,那小崽子惹不出什麼禍事來。”
說到底,還不就是心疼了。朱昱文暗暗埋怨父王慈父多敗兒,但終究只敢心中腹誹,再想想小弟這些日子總一付病懨懨在
表情,長嘆口氣,終是不再言語。
早春時節梅花開,縱是冬寒未消,但為著雲蒸霞蔚,暗香浮動的素豔美景,仍有不少才子騒客踏著殘雪行至郊外鐵佛寺賞
梅觀景。
朱希文對這種賞花吟詩的雅事實在是沒有多大興致,以他的性子,倒是更愛背弓騎馬,架鷹牽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