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神,冷傲竹踏著零散的步伐搖晃著前行,「前輩……請帶我、一起……」
「呀啊,小豬,你這個樣子……」
「你當真要去?」不待清秀的少女提出異議,司徒瀾身形在眾人眼前一晃出現在冷傲竹眼前,面色凝重地直目抬頭,「憑你身手,即使沒有受傷,也可能會沒命的……即使這樣也要去嗎?」儘管不是危言聳聽,但她倒要看看,這小豬對她小尊尊的情義,是真還是假!
「是,請前輩帶我一起去!」心在胸口顫抖著跳動,他無法想像司徒尊會有危險,可是擔憂快過思緒佔據全身,如此的感覺是什麼,他不知,但他清楚地知道倘若此刻不去,定會追悔莫及。
「嗯!把這個吃了吧!」不顧身邊眾族人的反對,司徒瀾攤開掌心露出一粒暗綠色的藥丸,「這於方才藍心所吃的洗心丸不同,這是我前幾日才製成的藥,以劇毒的斑蝥、車河子等入藥,雖然可以一時止住你全身的傷口,提升功力,但……會有什麼後遺症,我也不知!」
「天吶,聖姑,你想殺了小豬……」
感激身邊眾人為他擔心,然而冷傲竹卻想也沒想便執起藥丸吞入腹中,頓時一股熱氣充滿全身,傷口似乎也沒有那麼痛了,數道真氣彷彿被人打通經脈一般,腦袋都變得清晰靈活,甚是神奇,抓著寶劍的手也不再顫抖,儘管內腑似乎有些隱隱的灼痛,但他可以忍。
「如此,便可以了嗎?」抬頭正色問道。
「哼嗯,那麼走吧!」滿意地點頭隱隱一笑。
話音未落,白煙一渺,司徒瀾率先消失於眾人眼前,半刻之差,不遠處的黑影也不知何時絕於眼前,提氣跟上,意外地發現自己的功力上升了不止一甲子,竟然可以跟上前方鬼魅般地身形。
*
「本座勸你們還是珍惜自己這條小命,莫要再上前來受死!」傲然坐落在那個人曾經坐過的高座上,男人冷冽清雋的臉上滿是寒厲殺戮之色,單手擒住身邊少年的鎖骨,笑得張狂,「……叫司徒麟出來,本座就放了他的寶貝兒子和一干族人!」
「呵……原來是來了個聽不懂人話的瘋子!」即使被人所擒,也絲毫不損其唯我獨尊的傲氣,上揚的鳳眸輕蔑地微挑,他確實沒有料到這條只有他們司徒家人才知的密道會有外人知曉,眼前深厚的武功也讓他意外,可是居然嚷嚷著要找他爹爹,「我爹爹早在十幾年前就過世了,你要找他……呵呵呵,去地府吧!」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這便是司徒麟教出來的兒子嗎?」側眸看著那張與記憶中幾乎重疊的俊美邪魅面容,相較於他心中的那張臉,多了幾分孤傲,少了些溫文柔媚,帶著幾乎憎恨般地苦澀神情,暗自用勁捏住少年的肩胛,對方卻不露絲毫懼色與痛苦,男子微微勾唇,眉宇之間露著讚揚。
「……你、不要傷了我主子!」同樣一直露著苦澀神情的白衣男子,爾雅地俊臉上充滿矛盾糾葛,見到男人指尖關節微微泛白,他下意識地出聲喝止。
「哼,主子……」聞言,男子輕蔑地斜過隼眸,「好一聲主子,看來你是忘了……真正的主人是誰!」
「你最好不……」
「──藍志軒!」
反駁的話還未及出口,一聲震天喝地的怒濤瞬間蒼白了志軒儒雅的俊臉,視線往門口投去,見到怒不可歇的身影,他甚至不敢直視。
「哼,要來的……也是時候都該到了,只差……」男子卻見到來人卻絲毫不驚,染滿赤紅地隼眸中噴灑忿恨,對著三人之中滿頭銀髮的女子露出一抹嗜血地輕笑,拉著司徒尊緩緩起身,「司徒瀾,我們、真是好久不見了……」
「……慕容、慕容剄?」直到數步之遙,冷傲竹才想起在哪裡見過這張冷傲清雋的臉。
「噢……原來現在化名叫慕容剄麼?南宮烈!」聽了冷傲竹的驚訝呢喃,司徒瀾卻杏眸一斜,瞭然冷笑,「放開小尊,你要找的人早已經不在了……你如果傷了小尊,你一定會後悔的!」
南宮烈……
自從姑姑他們出現,司徒尊的視線便落在莫名其妙渾身是傷的冷傲竹身上,看著那些被他熟悉招式所傷的傷痕,心忍不住隨之緊窒,然而姑姑司徒瀾口中道出的這個名諱,讓他有些印象,那是爹爹臨終之前千叮萬囑,要他不可隨便與之動手的洛陽赤龍殿的殿主。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這種謊稱已死的招數,早已不是他們姐弟第一次用了,「我的目的很簡單……讓麟兒出來!他欠我的……我要他連本帶利還清給我!」
二十年來積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