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抱怨馳風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人,只覺得眼前灰黑色的煙影隨風而滅,遁水而出,夾帶著如同珍珠般大小的冰刃,一道急速穿躍地身影直奔冷傲竹而去……
「快擋啊!哎呀,不行啊,躲起來……快點啊,小豬……」
迷香蝴蝶雪梨飛,遙夜依微玉白寒,眼前漫天飛舞地梨花,是天際散落地斷腸淚,頃刻間綻放出鮮紅的萬點血梅,冰冷地薄劍停在胸膛前。
無數的傷口比不上心頭滴血,生死他早已置之度外,單劍向下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冷傲竹淡淡輕笑著仰對蒼天,「刺入三分,不會死,我若不治……亦不活,這一劍就當我還他……」渙散地俊眸倏而一凝,伸手握住長劍,不顧身邊眾人驚訝地呼聲,說罷便往胸口──
“叮──!”清脆一聲恰到好處,及時雨駕臨,截斷了寶劍,一抹白煙驟顯人前,兩聲響亮地耳光聲,一人一邊也算公平公道。
「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在這裡幹什麼呢?」
撥開一頭流光銀絲露出一張絕麗嬌豔地少女容貌,先看一眼依然憤憤不平地馳風,再皺著眉瞧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肉地冷傲竹,不待眾人再做反應,她玉手一揮,被握在手中的半截寶劍即刻飛出深嵌入民牆,再補上一腳踹得對方下盤不穩只能狼狽跪地。
像是這才滿意了此刻地身高差距,司徒瀾戳著冷傲竹的額頭,微挑著黛眉眯著嫵媚地杏眸,不客氣數道,「你這隻小豬啊,你是以為我的小尊尊內力高深不怕消耗對不對?剛剛才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一轉身你就自己送死……你這個小豬啊,活膩了是不是?」
「……呃、哈啊……」頭痛、手痛、腳痛,他渾身都痛,滿身是血讓他頭暈目眩,有些聽不清耳邊鶯靈的嗓音。
「那個……聖姑,您瞧呀,這小豬都快嚥氣了,死不死地、活膩了……威脅不了他了哦!」少女掩著唇竊笑著提醒。
「……嘖,我管他死不死呢!」被人指出前言不對後語的窘然,司徒瀾卻臉不紅氣不喘,反而忿忿地嬌足在冷傲竹可憐的手背上一跺,「我如果不想讓他死……哼哼哼,保管讓他變成烤乳豬的時候還知道疼呢!」
「……」原來蠻不講理,專橫跋扈是司徒家的特點……
痛到幾乎失去知覺,顫抖地身子想要勉強撐起,但卻比之前離開竹林的時候更難以支援,意識一陣天昏地暗,視線佈滿暗沈的繁星,往前一空,踉蹌著踏前一步,倔強以劍鞘支撐身體的重量。
瞪著俊眸眼前卻模糊混沌,心中卻有一絲牽念,他想要問清楚司徒尊……為何再一次出手相救,不是恨他了嗎?
就在冷傲竹意識模糊不清的同時,遠遠地傳來一陣踏空而來地急促不穩地腳步聲,伴著凌亂的呼吸,一道沾染豔紅地水藍色身影躍入眼簾……
「馳、馳左使……唔……」飄跌在離人群不遠處,落地卻腳步一軟,但她依然伸著滿是粘稠暗黑色鮮血的纖手往著前方,口中呢喃呼喚著馳風的名字。
「藍心──?」聽見聲響回頭,見到來人的模樣馳風心愕然一驚,身形一晃出現在被稱作藍心的女子身邊,望著觸目驚心的景象,他急切地扶起對方,「你不是在主子身邊的嗎?怎麼、怎麼會這……」
「救、救主子……快、快回去、左使……藍、右使……」渙散的眼眸落著心急如焚的清淚,聽見馳風的聲音,她便一把抓住身邊人,身受重傷氣息不穩讓她無法完整傳達訊息。
「嗯,她傷的很重啊……」好陰毒的功夫,掌中居然帶著劇毒,隨即趕來藍心身邊的司徒瀾的俏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自懷中掏出百草洗心丹喂藍心服下。
「怎麼可能!志軒也在啊……」聽了藍心的話,馳風不敢置信地一直喃喃自語。
「馳風小子,你還有時間在這裡發愣!」給了身邊人的石頭腦袋一扇掌,成功拍醒對方焦急擔憂的心神,「咱們趕緊回去看看……」有人可以不經過這條水路來島上,司徒瀾的杏眸中閃爍著莫名地光芒。
「我們也去……」縱使族人不是全部都在島上,可是大月氏的團結體現在這時。
「能夠把藍心傷成這樣的家夥,你們去只是增加傷亡人數罷了!」回身正經地拒絕道,她並非小看自己的族人們,只是不希望再有親人受傷,假如她沒有估錯,可以透過密道直接進入迷失森林去到青峰的只有那個人……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就糟了!
「總之,你們有你們能夠做得事情,好好留在這裡照顧藍心和小豬……」
「不……我也去!」稍稍回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