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見到展鵬揚侵犯司徒尊居然可以自行衝開穴道。
「早知如此,我就該先殺了你,將你先殺死!」展鵬揚不甘心的叫著,冷傲竹卻沒有立刻開口。
目光落在展鵬揚一半沒入司徒尊體內的男根,強忍著身體足以令人暈厥的痛楚,他用力將展鵬揚自司徒尊身上拽起,反身壓制在石壁上。
「你確實……應該先殺了我,否則……」一口腥辣的鮮血打斷了口中未盡之言,在急急捂上嘴的手心中,綻開鮮紅色的花朵。
強行衝開穴道,令他經脈逆行,此刻血氣受阻,恐怕他也將命不久矣了吧!
眨眨渙散的眼眸,冷傲竹淡淡揚起一抹笑。
否則,他也不知自己不知不覺間,對司徒尊情根深種。
微微側頭,看著在地上羞恥的蜷縮起身子的司徒尊,心痛的難以言喻。
若非因為他,司徒尊定不會落到如斯田地。
「傲竹……殺、了他……」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不斷呢喃著,「替我、殺了……殺了他……」
細微如塵的嗓音,在場的冷傲竹、展鵬揚卻能聽的清清楚楚。
「為什麼,為什麼?我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如他?」展鵬揚不甘心的對著石壁怒嚎,可是,回答他的依舊是司徒尊對冷傲竹嚶泣般的要求。
殺了他?殺了展鵬揚?冷傲竹握著匕首的手隱隱顫抖著。
他並不是不想殺,也不是不敢殺。
相反,在衝開穴道的一瞬被殺念侵蝕,他只要能將匕首放低半寸,那麼刺中的就不是展鵬揚的左肩,而是心臟。
可是……
「不可以!」他做不到。
他不能漠視展家的養育之恩,殺害展家的獨子。
即使展鵬揚是個畜生不如之人,他還是不能,他不想將這份恩義帶入棺材,一直糾葛到來世。
「你……」
他聽到司徒尊失望透頂的聲音,見到那雙既悲且怒閃爍著淚光的鳳目,他也是心如刀絞。
原諒他,原諒他吧!
「展大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尊為兄長!」今生的最後,儘管有許多不捨,但為救司徒尊而亡,他也算死得其所,無怨亦無悔。
「冷傲竹,你以為本少爺稀罕你尊我為兄嗎?」臉頰抵靠在冰冷的石壁,展鵬揚用力掙扎。
然而,在他看來冷傲竹應當已經十分虛弱才對,但壓制他的力量卻可以讓他動彈不得。
面無表情的將掙扎化為烏有,冷傲竹靜靜的闔眼沈默了片刻,「十四年的恩情,你我今日就當做個了結!」
心中一驚,展鵬揚叫囂道,「好,終於露出真面目了,冷傲竹你這個偽君子!本少爺倒要看看,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子,殺了我之後你要如何不愧於天地!」
聞言,冷傲竹無言的搖了搖頭,回頭再看一眼,已經閉著雙眼彷彿昏睡過去的司徒尊。
眸光幽幽有些暗沈,冷傲竹深吸一口氣,彷彿做著痛苦的決定。
「我不殺你……只因展家對我有養育之恩,但從今往後,你我互不相欠,倘若你再敢作惡,我決不輕饒。」
展家的恩義,他不願帶入棺材。
在他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時,他也不想再與姓展的人再有任何瓜葛。
乾脆利落的抽回沒入展鵬揚左肩的半月形匕首,冷傲竹步履不穩的支撐著身體。
看著展鵬揚伸手捂住血流如注的傷口,怒瞪著他卻不敢動手,冷傲竹甩去匕首上的鮮血,依舊面無表情。
「你走吧,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斬斷這份恩義,他也可安心上路。
至於,司徒尊的恩與情,他唯有殷勤的期盼來世!
也希望有了這千絲萬縷的牽連,即使到了來世,他依然能找到……
「他可走不了!」一道帶笑的話語打斷冷傲竹徑自的思緒。
一回頭,刺目的陽光令人無法直視,惟覺一陣狂風,兩道清影自眼尾晃過。
一道飄然落在地上司徒尊纖細的身子前,而另一道狷熾的怒風便出現在展鵬揚面前。
掐住展鵬揚的脖子,狂風一路自洞口席捲而入,將人狠狠的嵌入石壁中。
「你該死!」低聲的咆哮比怒吼更懾人。
再次迴轉身,冷傲竹連慘叫都不曾聽聞,就已見到石壁上飛濺起無數血滴。
瞠目眼看著修長的手指,如利刃般硬生生以指力深嵌入展鵬揚左肩的傷口中,這要何等功力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