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
途中冷傲竹也試圖說服展末年化干戈為玉帛,儘量解釋南海神宮與中原武林的誤會。
若是能化戾氣為祥和,那麼也算化解一場可以預見的浩劫。
可誰又料想,就在他們返回太原的路上,莫名一封飛鴿傳書,徹底攪亂了冷傲竹一心化解恩怨的計劃。
一路策馬飛騎,在未知事態進展的情況下,冷傲竹與馳風只能隨著展末年趕來揚州城。
這一行,風塵僕僕自是不在話下,更令人費解地是展末年態度上的突然轉變。
自南海營救以來,展末年也承認南海神宮詭秘莫測,冒然行事恐怕只會自招惡果。
可是,自從收到那封神秘的飛鴿傳書,展末年非但怒叱前來阻止的冷傲竹,更馬不停蹄地趕來揚州,像是唯恐不及征討般。
當真是莫名其妙!而事實也確實他比事先所想的更嚴峻。
來到揚州才短短半日,中原群雄已然上下一心,事情正往著最壞地方向迅速展開!
「聽聞,僅只是這段時間,連續幾日,江湖中有多個門派都號稱被南海神宮之人襲擊……」
深深地皺著眉頭,冷傲竹滿面愁容,簡單陳述著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江湖傳聞。
倘若是以往,他必定對此種言之鑿鑿、眾口一詞的傳聞深信不已,但現如今,他無法讓自己不去懷疑。
傳聞之中的前幾日……那幾日,甚至再前幾日,他一直與司徒尊在一起。
從未見過司徒尊迫害中原武林,而他所見的所謂南海神宮門人,無非只是一群淳樸的異族居民。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是有人從中作梗,故意挑撥兩者紛爭?
「現在各門各派皆群情洶湧,看來,想要不動干戈而化解其中誤會,可謂更是難上加難了!」
愁眉深鎖,冷傲竹了無生氣地頹然而坐。
長長一口嘆息,宛如臨近枯萎地樹木在悽風中漸漸凋零。
而靜默佇立一旁的馳風,環抱著自身的佩劍,後背輕輕倚靠在窗框之上。
儘管,依舊是那副黑口黑麵的冷峻模樣,但卻全然沒有司徒尊在旁時,那般的草木皆兵。
一言不發地靜靜聽著,沈著而冷靜,盯著冷傲竹的眼眸中,隱隱閃爍著審視的光芒。
「成也好,不成也罷,勿須過分介懷!」
淡淡一句,馳風冷冷放下抱胸的雙手,離開窗欄,緩步向屋內走去。
「我大月一族,久居南海,雖不至喜好挑起戰亂,但也不懼怕他族侵襲!事情既然已成定局,亦不必再庸人自擾!」
凌然生冷的語調,如同陳述無關緊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