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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意處理門中事務有什麼關係,黑山答道:“風蕭蕭兮草枯黃,感念蘇武心頭悽惶,無心公務,須調息靜養。”這一靜養,就神龍見首不見尾了,譬如這次,師傅也是傳書給自己的。

黑山門位於夏與契丹交界的陰山西側,而會州則在黃河南岸,與宋朝的蘭州相鄰,要由北而南縱穿大夏,就是縱馬日夜不歇也要一個多月才能抵達,出發時楊誠已將門中事務託付給總管慕容靈,這次就權當遊山玩水吧!

一路走走歇歇,眼看已入定州界,路上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楊誠在官道旁找了一家客棧打尖,意外的是一眼看去大堂內竟以江湖人居多,楊誠心中一緊,莫非師傅此次派自己過來另有所圖?楊誠存了心思,於是刻意放滯腳步,走到幾個江湖人圍坐的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小二手腳麻利,上了一盤牛肉和囊餅,楊誠就著茶水慢慢的吃了起來。周圍吵吵鬧鬧,眾人說的無外乎是些江湖軼事,楊誠靜靜的聽著。

側首的是一位年約二十的青年,正對著身旁的中年男子低語:“師兄,師傅讓我們找的是黑山門,我們無功而返就算了,這樣貿然的去找黑水門,萬一那個朱雀令主真的應了咱們,師傅怪罪怎麼辦?”

“權當試試吧,吃了飯即刻上路。”中年男子說完,又低語道:“黑山、黑水兩門本來就是一家,慕容總管的話你沒聽懂?他的意思分明就是讓我們找黑水門,若無他引薦,你我又如何得知朱雀令主的行蹤?閒話少說,這一路我們走得不太平,吃完趕路要緊。”

楊誠不動聲色觀察著二人,二人雖然已經刻意掩飾,但無奈臉龐過於白淨不似夏人常年被風沙肆虐的模樣,仔細一看即知是南方人。

出了客棧,二人牽了馬向定州城走去。楊誠摸著無影那桀驁賁張的黑色鬃毛,將無影拴在了馬廄裡,施展輕功悄悄跟了上去。二人在定州城從市集東頭逛到西頭,直到天色全黑,才出了南城門,二人將馬拴在城門不遠處一片樹林裡,轉了方向,沿著一條小徑向城東走去。

定州城依黃河而建,二人順著小徑聽到隱隱水聲,竟是走到了黃河邊上。月色明媚,照得岸邊的土地一片華光,一輛馬車靜靜地停在月光下,和普通馬車唯一不同的是,馬的右耳邊彆著一朵金釵,金釵的尾部是一隻渾身浴火的朱雀。

二人對視一眼,中年男子一步向前抱拳朗聲道:“九華派橫河道長座下弟子徐鳳、張雲求見朱雀令令主賀先生。”

吱呀一聲,馬車的門開了,車上下來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男子身材頎長,膚色白皙,上揚的劍眉下是一雙微凹的黑藍色眸子,薄唇微抿,儘管他身上的紅衣顏色太過張揚且不合時宜,但也掩飾不了他身上的光華,不知怎的,徐鳳想起了一句“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但是,紅衣男子繫著一條橙紅色的腰帶,腰帶上繡的是火焰的圖案,腰帶的尾端竟然分別墜了一隻金色的朱雀,而男子的發上,竟然也簪了一隻馬耳上別的那種金釵!饒是徐鳳閱人無數,此刻也楞了一下,而張雲愣愣的看著男子,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男子開口:“有禮。”

徐鳳輕咳了一下,提醒張雲回神,然後對上男子的藍眸,道:“賀先生?”

“正是區區。”

徐鳳遂正色道:“我二人奉師命前往黑山門求援,不料慕容總管說黑山門主和米爾納穆先生正在閉關練功、無暇□,慕容總管修書一封,讓我來此拜見先生。”言畢,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雙手呈上。

賀朗接了書信,並未開啟,看著徐鳳說:“究竟有何事,你且細說。”

徐鳳沒料到賀朗連書信都不看,不過既然人家有願意幫忙的意思,他當然打蛇隨棍上。於是直言道:“賀先生想必知道我派與淮揚鏢局的關係。”

賀朗微微點頭,淮揚鏢局總舵主是俠女李琇瑩的親侄兒,李琇瑩師從扶風道長,而扶風道長正是九華派現任掌門橫河道長的師叔,說起來,淮揚鏢局和九華派可算同門。

“朝廷下令查封淮揚鏢局,聖旨約莫近幾日到。”

“為何?”

“通敵。”

“通敵?”

“私通契丹。”李琇瑩和韓平的子嗣在他們去世後前往契丹,投奔了耶律王室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當時淮揚鏢局在宋朝廷的授意下,還發表申明與韓氏一刀兩斷、不共戴天等等。不過韓平和李琇瑩去世多年,這件事情算算也有七八年之久了,這個時候算這筆通敵帳,是否有點欲加之罪了?

賀朗問道:“淮揚鏢局在朝廷裡也有些交好的,就